数百官员在此齐聚,商讨国事,因而殿中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宽敞,所以此时,大家刀剑相向,还是显得极为的放得开手脚,不会被什么东西绊倒,更不用担心会打碎什么物什。
“大势已去,你不如就地自刎,也省得落了你的面子,脏了本王的手。”凤扶兰高倨殿前,看着凤衍,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要说论耍弄嘴皮子,凤衍自是不会认输,当下便反唇相讥:“未曾到最后一刻,凤扶兰你未免太过于自信了,需知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看的。”
凤衍话音未落,已经有布置在宫城门口的上荒中人浑身是血的杀将进来:“殿下,皇宫四门皆已失守,还有部分禁军被策反,临场倒戈。”
“你们到底是怎么守门的?”凤衍咬着牙根,恨得紧紧抿紧了双唇,双眼中迸发出灼人的光芒,烧得面前报信的上荒杀手浑身战战兢兢的。
“怎么,支持不住了,这江山在你父亲消极饮乐之时便已经失去,本来他也无意这皇位,你又何必将你的心底的那些想法,强加到他的身上,倒让他背上这挑起内战,祸害南国臣民的坏名声,本王也真真少见,还有你这样宣扬孝道的。”
“你闭嘴,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凤衍大吼一声,面沉如水。
“殿下,咱们快撤吧,不然羽林卫和被策反的禁军很快要攻破城门,到时候他们在这保和殿之外形成合围之势,咱们便是武功再高强,便也插翅了难飞了。”翌都凑近了凤衍,低声劝道。
“我不甘心,翌都,这已经只差一步了。”凤衍脸上紧紧绷着,用力的闭了闭眼睛,长长了舒出一口气,低声道:“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既然可以等一个二十多年,那么照样还可以继续再等下去。”
凤衍的神经已经有些接近疯魔:“不,不能走得这么干脆,他们三人,我定要毁掉其中一人才能心甘,翌都,你帮我。”
“好,好,殿下,老夫听你的。”翌都沉重的点头,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奈,不自觉的连自称都变回了以前。
为何他们想要匡扶正义,拨乱反正,扶持凤氏嫡系血统上位就这么难?难道凤枢靖那个狗贼登上皇位真的是上天的安排,是大势所趋吗?
不,他们应该相信自己这么二十多年来的坚守。
“用这个。”翌都狠狠的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两把相同的弯刀出来。
弯刀是用赤铁打造,看着比较小,只有一双筷子那么长,想来是翌都的心爱之物,看被擦拭的很是亮堂,只是那弯刀上面闪着的是绿色的光芒。
“这弯刀有毒?”凤衍接过翌都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弯刀,皱着眉头道。
“没毒,不过却可以重伤他们。”
凤衍相信以翌都的性格,他不会随便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逗弄他,知道此时情势危急,不好详说,所以将弯刀拿在手里,便脚尖一踮站到了殿中。
“殿下,要小心,他们正在商量着要用什么厉害的法宝来对付你。”魏朱移到凤扶兰的身边,悄悄俯耳道。
“凤衍竟已如此不择手段了。”凤扶兰淡淡的叹口气,一身的气息外泄。
凤衍手中的弯刀出动,全身的内息灌注其中,薄薄的弯刀像是疾风斩劲草一般,发出虎啸之声划破数个欲挡之人的手腕,直直的朝着老皇帝的方向飞去。
“退下。”凤扶兰眼见弯刀来势渐猛,数个上前遮挡的暗卫根本无法接住,连忙将全身的内息凝于掌中,袍袖中满注内力,一跃纵到老皇帝的面前手掌用力袍袖一挥,那弯刀便改变了方向“砰”的一声砸向旁边的龙椅,坚硬的紫檀木打造而成的龙椅在瞬间便零落成木屑。
老皇帝的身躯欲要颓然的跌倒在地,凤扶兰伸手去接,刚挽住老皇帝的胳臂,扶着他站稳,耳际微动,突然听到,那弯刀中再次发出龙吟之声,快速的飞向了凤扶兰,凤扶兰眼神紧缩,可惜那弯刀来势汹汹,他竟有些分身乏力。
如果只是要要挡开那弯刀,他只需抬手,汇集内息,运内息于掌中,奋力一搏,尽了全力想是方能勉强接住,可是他的手要抬起的话,便要松开抓住老皇帝胳膊的手。
如此一来,老皇帝便会顺着汉白玉铺就把台阶滚落下去。想着老皇帝近日手脚麻痹,只怕身手动作迟滞,这么高的距离滴落下去,又是一把老骨头,铁定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