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个个心惊。
“好一招毒计!一旦汤鸣国开战,灵泉水开采受到影响,那我大齐的国本,也将被动摇。”
“不要忘了,这个毒计,是新贵军先用的,对方不过照猫画虎而已。”
“这是阳谋,不是阴谋,阳谋无解啊。”
“阳谋其实最好解,只可惜,有人不愿意解。”
“那我们应该如何?”
“反正是新贵军挑起的,让新贵军去汤鸣。”
“我们只是夜卫,管不了这么大的事,让阁老们头疼去吧。”
众人议论纷纷。
李清闲叹了口气,这天下,虽然早就有大乱征兆,但都以为还能拖几年,没想到,新贵军与齐国一念之差,开启了大乱祸根。
不出意外,檀楠国与江开国之战,还有南羊国与汤鸣国之战,会成为第一缕火光,而后,野火侵彻大地,直至燃烧殆尽。
“掌卫使,下官明日启程。”宋厌雪突然道。
怂王愣了一下,之前还说想不出办法谁都不准走,可现在,却不能拦住宋厌雪。
怂王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会议结束。明天每人再交两份策论,一份平南策,一份平卧牛山策。”
怂王离去后,一众武官揉着直突突的太阳穴,缓缓走出司正殿。
李清闲回到春风居,门口居然见到叶寒的门人,收到信后,站在院子里
刚看完,门外侍卫大喊:“巡捕司宋司正到。”
李清闲一回头,就看到宋厌雪一身雪亮银甲戎装走进来,一双璀璨的眸子犹如一对明月。
宋厌雪看了一眼李清闲手中的纸张,道:“策论?”
李清闲笑道:“叶寒的信。他说有人在挑拨离间,想让他陷害我,他拒绝了,并提醒我小心。并在信中暗示,他过去是犯了错,但随着这几年不断磨练,已经长大,以后不会与我为敌。因为他明白,每把时间精力放在我身上一天,那他就少一天的精力时间在自己修炼成长上。”
宋厌雪道:“若他真如此想,倒也罢了,不过,此人怕是另有他心。据我所知,他跟简元沧走得很近,当然,可能因为都是楚王门人的缘故。”
“他们两人竟有交集?那我知道了,谢谢厌雪姐。哦,对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进屋坐。”李清闲道。
“这是我第一次来春风居。”宋厌雪站在原地,环视冬日的春风居。
池塘干涸,池底一层白冰,树叶落尽,院子昏暗。
李清闲也静静站着。
“我一直以为,这里花团锦簇。”宋厌雪道。
李清闲静静望着院子。
宋厌雪抬头望着稀疏的枫树,缓缓道:“我小时候,最喜欢吃鸡腿,爹娘与爷爷奶奶都疼爱我,只要桌上有鸡,都会给我一个鸡腿。但在我十六岁之后,再未吃过鸡腿,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清闲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