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的眼神瞄了他一眼:“阿善,人丑就该多读书,人笨更该多读书,你以为东昭皇帝是白痴因一己之私就决定把皇位给谁?他眼里的不是一个家而是一个国,所以他要的也是一个真正能够将东昭变强的继承人,可怜四王爷就被他这么撵出来了。”
阿善嘴角一抽,为了表示自己还不笨依然不屈不挠的接话头:“我懂了,那老皇帝怕四王爷捣乱所以把他给赶到古罗这个鸟地方,还不给他发兵到时候拓跋的人一打过来他要是输了直接要回兵权同时大军过来再压拓跋,若没猜错其实朝廷已经发兵了只是藏在某处只等着某个信号。”
锦衣人看了看他,单手托腮:“说完没?口水喷我一脸。”
阿善脸色大变,急忙俯身请罪:“属下该死,属下多话属下给殿下擦脸。”
“不用。”锦衣人笑眯眯的,一张脸顿时璀璨夺目,他笑吟吟的伸脚一踹阿善就从树上倒栽葱的倒下去了:“你只需要去下面凉快一下就行了,别碍着我看媳妇。”
手指展开,两封秘信,一份是七皇子的一份是三皇子的,看了看比较下还是三皇子最坏,许诺夺权之后开通东河口岸两国通商,这样对大家都有极大的好处,这也是自家那老家伙一直想要做到的事,利国利民比割地奉送城池什么的高明多了,再看另一份,七皇子那个白痴许他金银珠宝,绫罗美女,还有西水关那一带城池。
白痴、笨蛋,他燕国缺金少银吗?他缺女人吗?西水关,似乎有点动心,但是那破地方隔壁就是罗俄国那个神经病国家,谁要谁是笨蛋。
手指一动,纸条化为碎粉,一扬,簌簌飞落。
“阿善,告诉三皇子,本殿下会尽力帮他拖延住四王爷容墨。”
是尽力而不是全力,帮谁登位还不如干脆搅混水,锦衣人头痛的扶额,这叫什么事,堂堂强国太子蹲在这个鸟地方,头一抬他忽然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抹利如刀锋的冷笑。
这个女人倒是个牵绊容墨的好王牌,要好好玩,好好打。
剩下的几个拓跋兵还算有脑子看出只要拿到头颅就能反过来牵制林夕,可惜他们能想到林夕自然也知道,所以冷笑一声将头颅直接按在胸口上,大笑道:“来啊。”
一声吼完,忽觉得丹田处似有一股力量分散柔和,一瞬之间窜入四肢百骸,像细蛇一般快速的在体内游窜而过,仿佛全身经脉都被瞬间击打一遍,林夕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浑身发胀,似有几个陌生的力量在体内碰撞要撞出体外。
林夕抬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一低头已赤目如血,古罗城门缓缓打开,一匹黑马载着一人如箭射一般往这边而来,黑色流云般急卷狂奔。
而大树上,锦衣人也因为林夕的骤然之变而神色大变,一掠便如风般穿过树林,留下阿善急的大叫:“主子,不能暴露身份啊。”
这一喊,锦衣人生生停住脚步,半空之中一个回旋,凤眸微暗略带一丝惋惜和疲倦,轻轻一仰,躺在一截树干上语气轻缓:“阿善,这天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