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他不说话,笑盈盈的,林夕忽然觉得意识模糊眼皮一点点沉下来。
他悄悄伸回另一只手,无奈的笑了笑:“声东击西,你还是警惕性不够。”
容墨吩咐秦寿将林夕送往丹东,山寨货带着少量侍卫前往拓跋,留下一小部分人跟他去晋城,他的命令流水般下去,众人领命而去,唯独秦寿站在原地不动,直直的看着容墨。
“嗯?”容墨一声质问。
秦寿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马车,迟疑道:“主子,属下觉得林姑娘要是醒了会不高兴的,你们好不容易才能重修旧好,要是这么一来......”
“那你得意思是让她跟着我,然后去面对各种潜伏的生死杀机?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能活着回去,跟当年一样成为永久的遗憾?”
秦寿越听,冷汗越是往外冒,他往后退了两步竟然不敢去看容墨锋锐如刀的眼睛。
“主子,是属下失言了。”
“近雪那里得手没?“
秦寿表情瞬间严肃。
“回主子,得手了,边关四城都已安插了我们的人。”
“很好,告诉天水、乌兰和潮安的人可以动手制造些小麻烦,离间两个军队的和心。”
“是。”
容墨转身看着来时的路,这里已经离京都很远触角再长也一时伸不到这里。
“七皇子的暗势力一旦找到,不用杀,全部策反成我们自己的人。”
“是。”
“还有,照顾好她。”
容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秦寿:“尽量让她一路不要醒来。”
秦寿觉得这个瓶子似乎很沉,他紧紧一捏,放在了袖子里,容墨翻身上马,没再看马车一眼,他怕自己会不舍,会一时冲动将她留下来。
月色渐暗,日光渐亮,天地交接处一抹鱼肚白悄悄泛出,秋风微凉吹来,瞬间拨乱了一池心水,如涟漪一圈圈荡开,容墨不知心里是酸涩还是无奈,抑或不舍,一点点汇聚,慢慢逆流,哽在心间。
他缓缓闭眼,听着马车的车轮碾过土地的声音,咯吱咯吱,每一声都似在心头碾过。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眸底已是一片清明,深邃,幽宁,侧头看向晋城,嘴角浮起一抹冷厉奢血的微笑。
“走。”
他们一走,一拨黑衣人慢慢从四周零散的树冠上鬼魅一般的飞了下来,几个人面面相觑,问:“要不要回去告诉主子四王爷去了晋城?”
“好,分两拨,一拨回京把这消息告诉主子,一拨立即回京把那女的给带来,发射信号让晋城的兄弟们都出来松松筋骨吧。”
“好,那就这样。”
回去带女人的一拨先走,另一拨还在翻通知晋城兄弟的特殊信号弹。
正找着,突然一柄冰冷的剑搁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所有人都瞬间一愣,听到有个声音冷冷说:“耐心不错,本王也快等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