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赵咏华回去的路上,母子二人相对无言,都在努力的消化着之前宴会上的插曲。
“景清,你跟我进来一下。”
车子到了别墅前,赵咏华拿着自己的手包头也不回的走向屋内,唐景清叹了口气跟了上去,明显他母亲还在生气。
“啪!”
进到屋内后,赵咏华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到了唐景清的脸上,但他却没有任何闪躲,硬生生的接下他母亲的这一巴掌。
“唐景清,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妈,就算再怎么迁怒也该有个限度,季末毕竟是我妻子。”
“什么狗屁妻子!不过就是个不要脸倒贴的贱货!”“妈!”唐景清阻止了赵咏华继续说下去的话,过去每一次听到他妈嘴里的“贱货”二字,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受,而现在每听一次就会浮现除夕夜时她一个人对着PAD吃泡面的模样,明明在笑但形单影只
的侧脸。
“怎么了?我现在连说都不能说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明明知道景琳的死怎么样都算不到她的头上,但是你一直拿她来发泄,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对赵咏华而言,是云笙的堂妹,维护云笙就是她的原罪。
“景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没有!”谈爱?似乎没有到这个程度,但是想维护她的心情却是真。
“儿子,这个媳妇我绝对不会接受,等过几年你在唐家的位置更稳的时候就随便找个理由和她离婚吧。”
“妈,婚姻不是儿戏。”
“难道你还要让这场像笑话一样的婚姻一直存续下去?你这样么怎么对得起一楠?”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就算不是季末当初的情况也会是别人,我和她依然没有可能!”
“一楠这孩子一直在等你,别说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比较特殊,但不代表会一直这样下去。”
唐立怀当年看不上赵咏华把她拒之门外,如今又想来操控他儿子的婚姻,绝对没门。
“暂时,我不会考虑离婚。”明知是赵咏华不喜的答案,但唐景清还是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那景琳呢?我的景琳算什么?为什么我要和一个杀人凶手的妹妹扯上关系。”
“妈,云笙目前只是嫌疑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不管对云笙还是季末的任何指控并不公平。”
“可谁来对景琳公平!当时只有云笙一个人有作案时间,不是他还会是谁!你不要想偏帮那个贱人而忘记自己的姐姐是怎么死的。”
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有愈合的一天,对他们而言,景琳的死就是这样的一个伤口。只是唐景清更加理性一些,他也希望抓住凶手,他也希望云笙就是凶手,若不是云笙的话,或许他们就要让唐景琳死的变成不明不白就连为她讨回一个公道的机会都没有。但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们的确都
不应该直接判定云笙就是凶手。
可是赵咏华没有办法这么冷静,只要想到她女儿就连离开这个世界都是赤身裸体没有一点尊严,她就没有办法不心痛,她付出所有的爱盼望着她的孩子能得到幸福却意外等到最意想不到的结果。
唐景清看着被伤口又一次划破心脏的赵咏华,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母亲变得越来越偏执?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再也走不出来。儿时的记忆中,他们家很穷,妈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很辛苦,每天都要打很多份工,但那时的赵咏华依然每天都对生活展现出最温暖的笑容。可自从他回到唐家以后,赵咏华似乎迷失在所谓的“上流社会
”中,原本穿着朴素的妈妈打扮的越来越精致,而最初温暖的笑容却越来越少见。
若从最初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时候,那时他一定会拒绝他父亲希望他认祖归宗,继承唐家的遗愿的吧。
“妈,我不期望你对季末有多好,但希望你对她至少公平一点,我想景琳不会希望看到你用这种方式记住她的。”
说完唐景清从赵咏华的家里离开回到淡水别墅。
回到别墅后看到季末果然没有先睡在客厅里等着他。
“景清。”
“恩?”
“那个……唐夫人是不是很生气?”
“还好,不用多想。”
走向厨房想倒杯水的唐景清走过季末的身边,侧脸上手掌的印十分明显。
“啊?唐夫人打你了?”季末拉过唐景清的手将他转过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脸上的印子更加清晰。
“娘打儿子还不是天经地义?”唐景清不想让季末觉得是因为她而被打,会让他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你先坐好,我去给你拿点冰敷一敷。”
唐景清坐在餐桌上看着季末为她忙进忙出的画面觉得那么的美好。
先前在赵咏华面前说不想离婚,他心知不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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