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是我。”
“何谓生死?”
“生死不灭,生死轮回。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说玄嘛,不就是胡说八道,南嘉木高深莫测地想,这梦还真有趣。
“何谓妄与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虚妄非妄。”
“何为有我,何为无我?”
“有我无我皆为相,一切诸相,即是非相……”
两人一问一答,不知说了多久,高坐云端的那人合十而笑:“大善,汝有慧根,当入我门。智慧灵光,悉知是人,无量天尊。”
他身形化作一缕白光,以可见却不可躲避的速度从南嘉木眉心钻入。
南嘉木伸手一抹眉心,心中一个咯噔,这是夺舍?
南嘉木还未思及更多,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摇晃,天地骤然塌陷,南嘉木心一惊,猛然惊醒,原来是叶赟正在旁摇晃着他。
南嘉木双眼无神望天,这都是什么破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很无力地笑笑:“赟儿,为夫快被你摇散了。”
叶赟伸手将南嘉木扶起,“我怎么唤你都不醒,只能出此下策。”
南嘉木顺着叶赟力道起身,只见迷雾蒙蒙,道:“此乃何处?”
“不知。”叶赟摇头:“当年我祖父与我被人追杀,误落此处悬崖,坠.落之际有吸力而生,转眼间便转换天地,来到维扬山脉。”
“原来如此。”南嘉木心中狐疑是那梦之故,他摸摸额心,又查探识海那书页,发现识海书页再变,变成白底金边,而不似之前纯金之色。
怪哉,南嘉木试以神识触碰,“无上妙法,入我空门”八个大字印在南嘉木识海之中,像皓月当空那般十分具有辨识性。
眼见得‘妙法’要继续传输,南嘉木连忙撤出神识,这什么功法,未免太流.氓了。
旁边叶赟依旧在扶着他,只是南嘉木一愣,觉得叶赟有哪不一样。
他上下打量,叶赟抿唇微笑,道:“你在看什么?”
南嘉木笑得眉眼弯弯,调笑道:“赟儿愈发好看,将为夫都看呆了呢。”说完后,南嘉木盯着叶赟的侧脸,若有所思。
好似瞬间,叶赟的容貌性格处处与他口味相合,哪怕他是个男人。
这不对劲,他虽然口上嘴花花,但他将叶赟是定位为永不会背叛的求道挚友,转身即可见的亲密家人,可是此时他心态不对。
南嘉木不着痕迹的脱离叶赟的搀扶,道:“我们如何出这地方?”
“不知。”叶赟老实摇头,“莫若我俩在此休息数日再说?”叶赟左右扫视一眼,道:“此处倒是个好闭关之所。”
南嘉木望着这样的叶赟,心中欢喜涌不住,差点脱口而出个“好”字。他以极强的自制力咽下话语,冷声道:“何方妖孽,倒敢冒充叶赟!”
他掌心黑石一动,瞬间化作绳索,朝叶赟捆去——南嘉木到底怕误伤,不敢使出左手剑。
叶赟微凝眉,道:“嘉木,你这是做什么,与我分颜?”
完了,他凝眉的样子都那么可爱,南嘉木心中一阵悲愤,这让他出了这幻境如何面对叶赟。
南嘉木手诀一掐,绳索再收。
绳索中的叶赟化为一团白雾,径直钻入南嘉木额心,“明心见性,即见慈悲”,南嘉木识海再次被大字占据。
南嘉木彻底没了脾性,这流.氓功法。
“观自在,行无常,无量义,说大乘真意……”开篇有飘渺之音响起,妙音犹如从天际而来,又似打心底涌出,恍恍惚惚神魂为轻。不知过了多久,南嘉木才回过神来,识海中拥有了练气到筑基期的功法。
叶赟依旧在扶着他,眼前依旧白雾茫茫,好似之前一切皆是梦境幻境。
但南嘉木知道不是,他经历了一场妄与相,也便是所谓的魔境。
只是他的心魔是欲魔,他对叶赟拥有欲念?
南嘉木不着痕迹地瞧了叶赟一眼,冷硬的外表,比他还高大的身材,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妄境,肯定是功法给他的考验,不一定是他的心魔。
南嘉木还未来得及想更多,天旋地转,云散雾收,南嘉木与叶赟身不由己继续朝下坠去。
再睁眼,南嘉木发现自己趴在海边崖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