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面又想到几人也算忙了一上午,这会儿肯定饿了,他着急忙慌地拿了几个餐盘,打了几份饭,送到了桌子上。
“爷,你们几个先吃着,已经让师傅在炒菜了。”雷毅笑眯眯说。
宫邪把其中一个餐盘推到宫小白面前,淡声说,“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雷毅说,“你们先吃着,我去后面看看。”
宫小白拿了筷子就低头开吃,宫邪低声问,“吃得惯吗?”
“唔……”塞了满嘴,她咀嚼几下才说,“吃得惯啊,学校里就跟这差不多,我喜欢吃大锅饭。”
秦沣、莫扬:“……”
“吃得惯就行。”宫邪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帮她把碍事的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
宫小白额头出了汗,发际线上的胎毛打着卷儿黏在一起,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因为热,她的皮肤呈现一种很好看的粉红,不似太阳底下暴晒的那种通红,只想让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可她的吃相,又实在称不上雅观。嘴边总不小心沾上饭粒,有时候察觉到了,她就伸出舌尖舔进嘴里,没察觉到,就任由它们挂在她的唇边,当点缀。
莫扬不经意间抬头,便看见爷一双眼睛装满缱绻柔情,再想到他平日里的冷漠,他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半晌,宫邪拿起筷子,低头默不作声地吃饭。
宫小白抽空看他一眼,发现他吃饭的样子跟在天龙居和宫尚大厦的办公室里都不一样——粗鲁了不少。
她见过他在家吃饭的样子,优雅自成,像个天生的贵族绅士,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光是看着他,她都能吃下两碗白米饭!
但他现在,吃饭速度明显加快,动作随意。他两腿分开,一条腿屈起放在桌下横杠上的动作带着点迷人的野性。
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宫邪到了这里,变成了与以往全然不同的一个人。
“看什么?”宫邪侧目看着她。
宫小白却笑了,傻傻的。
宫邪不明她笑的点在哪儿,用筷子挑了豆角里的瘦肉放她餐盘里,“赶紧吃,这边午饭有固定时间,再隔一会,你想吃第二盘就没有了。”
雷毅在给他们每个人打饭的时候,都多加了饭菜。宫邪这话意在取笑她能吃。
宫小白当然能听出来,朝他吐了下舌头,“当我是猪啊,一盘就够了。”
这时,雷毅端着一盘红烧肉和爆炒鸡丁过来了,身后的一个小兵则端着两样素菜,都是热气腾腾,刚从锅里盛出来的。
“幸亏厨房里还有食材,不然真怠慢了。”雷毅客气道。
“不客气。”秦沣摆摆手,表示他真的太讲究了,筷子却不由伸向那一盘色香俱全的鸡丁。
不曾想,筷子半途被人拦了一下。这个桌上,敢截他筷子的人,除了……宫邪,还能是谁。
一晃神,鸡丁和红烧肉都被推到宫小白面前,伴随着宫邪那清清淡淡的语气,“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秦沣差点摔了筷子。
——
几人在天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天龙居。
下午阳光强烈,宫邪带着宫小白练了室内短程射击,她现在整个人累得像一株蔫巴的小草,浇下一盆水都别想恢复活力。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宫小白换上凉爽的短袖短裤,抱着一盒冰糕,边用勺子挖着吃边看电视。
暑假作业目前一个字没写……
须臾,宫邪下楼,在她旁边坐下,显然也洗个了澡,穿着浅灰色的运动裤,黑色短袖衫,露出肌肉匀称、皮肤白皙的手臂。
回到家,他又恢复成那个优雅矜贵的公子哥了。
宫小白抿下一口奶香味的冰淇凌,两条腿盘着,以屁股为支撑点,一点点往他那边蠕动,像一只行动不便的虫子。
宫邪眼睛看着电视,余光早就注意到她了。
一伸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宫小白安心地枕在他胳膊弯上,露出个比冰淇凌还要甜的笑,“你没忘吧?”
宫邪垂眸,“忘什么?”
“就是你在训练场答应我的事啊!”宫小白踢了下腿,表示自己的不满。气得她都想把这喝冰淇凌盖在他脸上了!
她个子不高,一双腿却生得又长又直,莹白如珍珠,晃眼得很。宫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没忘。”
宫小白转怒为喜,挖了一勺冰淇凌吃下去,“那你答应吗?”
以后都跟他一起睡!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奋斗!从不停歇!她都快被自己的励志感动了。
宫邪捏着她下巴,“要我答应可以,有条件。”
宫小白一下子炸毛了,从他怀里坐起来,“为什么还有条件?不是给我的奖励吗!哪有给奖励还讲条件的?你太会剥削了。”
哟,现在还会用“剥削”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宫邪看她跟只野猫一样弓起身子,无动于衷,“不讲条件也行,奖励不给了。”
“……”宫小白瞪他一眼,瞬间偃旗息鼓,“好吧,你说。”
宫邪:“以后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跑步,跑到七点。”
宫小白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多难办的事情,原来是跑步啊,她以前在学校里也跑过步,“没问题。”
宫邪趁机道,“放假期间,只要有一天没跑,晚上就别想进我房间。”
宫小白:“那我来大姨妈怎么办?不能剧烈运动。”
宫邪:“……”
“来……那个期间,休息。”他脸色有一瞬的不自在,忽然想起之前她来例假,把血蹭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