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伯笑了笑,也没有继续揭穿她。
他环视了一眼画室,又柔声问向苏暖暖:“怎么样?画室跟原来没啥区别吧?”
“恩!是您帮我收拾妥当的吗?”苏暖暖鼻尖红红的看向福伯,感激的出声问向福伯。
她没想到,他竟这么厉害。
不但收拾好了画室,连自己裱的那幅画也像从没被摔过一样。
“是少爷找人帮你复原的。”福伯淡声回答着苏暖暖,又出声继续说道:“能跟福伯说说,你遇上什么困难了吗?也许跟别人倾谈一下,心情会好一点。”
苏暖暖犹豫的看向福伯,咬住嘴唇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讲心事的人。
虽然他看着跟外公一样面善,她毕竟跟福伯不熟。
换以往,她肯定大大咧咧的就一吐为快。
可她现在却考虑起更多来,不知道福伯信不信得过。
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她也开始对人有这种防范心了吗?
“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吧!”伯福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道:“老头我先去吃饭,丫头你也早点去吃饭吧!”
说完这话,福伯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福伯,你得帮我保密!”苏暖暖觉得福伯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再不找人倾诉一下估计要憋疯了。
“这是当然!”福伯眉眼弯弯神秘的一笑,又折了回来。
苏暖暖咬了咬嘴唇,眼眶一红就诉说起,自己跟沈婉婷之间被乔以森误会的事情来。
福伯是个好的听众,全程他都安静的聆听着。
直到苏暖暖哭着讲完,他才慢吞吞的开了口:“丫头,你若轻易就放弃了,正好着了沈婉婷的道,把幸福拱手送人了。”
“可乔以森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我,还……还用嫌恶的眼神看我。”苏暖暖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嗒的掉落下来。
她说这话时,脑海里又闪现出乔以森,刚才的那一记冷刀似的眼神。
心莫名的扯起一阵疼。
“夫妻之间,偶尔吵个架赌个气很正常。少爷只是疑心病重,不光是对你对任何人都一样。他越是怀疑,你就越要做好让他相信你,而不是遇事就想着逃。”福伯看向苏暖暖,替她出着主意。
苏暖暖听着福伯的话,似乎想明白了一点。
“少爷好!”门外突然响起佣人的问好声。
“丫头,眼下你帮着少爷搞好公关最重要。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哈!”福伯丢下这话,神色慌张就朝画室后门小跑而去。
“福伯,你慢点!”苏暖暖一脸疑惑的看向福伯,不知道他有啥急事。
她的话刚落音,乔以森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在跟谁说话?”他冷着一张臭脸,满脸倨傲的盯着苏暖暖。
苏暖暖听着乔以森的声音,眼眶又莫名的泛红。
福伯的话是有道理。
可她受的委屈,一时还没缓过心头的那口气儿。
她假意收拾着茶几上的纸页,装聋的不想理他。
乔以森冰眸直勾勾的盯着苏暖暖的小脸,他发现她似乎哭过。
圆润小巧的鼻尖还泛着红,黑翘的睫毛似乎还湿粘。
“你哑了吗?问你在跟谁说话?”乔以森被她沉默赌气的样子给逼急,大声吼向她。
“我就是哑了!你怎么着吧!”苏暖暖用力的把手上的纸摔在茶几上,像是一头惹恼的小狮子梗着脖子瞪向乔以森。
她原想装作很冷漠无情的酷样子,哪知道眼泪却无声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