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切!还邪气,吓唬谁呀?我不怕。”
过了一会儿,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警方从酒店里抬出来,曼丽和包子脸小生也被警察从酒店里带出。
被杀死的竟然不是这位富少爷,那躺在担架上的尸体,肯定是穿牛仔夹克的小子了。这人也真够衰的,拿着一把刀去杀人,反而让人家给杀了。
曼丽不是被叫进了奥迪车里吗?怎么会在酒店中出现?
我没有去深究这些疑问,这个女人如今与我已无丝毫瓜葛,我又何必去关心她身边的事情。
顾丹丹拽着我的衣角说:“没啥意思,姐夫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和她回到榆兰道137号公寓里。刚才去商场的时候,稍带着在花店里买了两支插在瓷瓶里的水仙花,我把水仙花摆在床头柜上,用空气清新剂对着房间里喷了一圈,四周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顾丹丹这小妮子一回到公寓,就披上了松松垮垮的毛线睡衣。赤着一双小腿在地上跑来跑去。
我用手机给她叫来了外卖,她立刻盘坐在茶几前大快朵颐,用油乎乎的小手捏着烤翅在嘴里吮吸。她那带着天然樱红的小嘴巴,弯着月牙般的形状,让人忍不住上去想咬一口。
好吧,我的想法太邪恶了。
她松散的长发吃东西的时候非常碍事。索性就自己随便卷起盘了几下,用一根筷子插在脑后,这幅样子也十分清新可人。
“呼,好饱,”她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背躺在沙发上,那白腻的纤腰和小肚脐眼就露了出来。还有那搭在茶几上修长的双腿,时时刻刻挑逗着我的眼睛。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把黑色垃圾袋提到她面前说:“把吃剩的这些餐盒全部扔垃圾袋里,我下去的时候帮你扔掉。”
她略有些惋惜地说:“你要走啊,姐夫。”
“没错,我明天还要去单位上班,今晚回家准备一下东西,等过阵子我再给你找间学校,至少也得把高中给毕业了吧,或者念个中专也行。”
她没有在意我后面说的这些话,只是悻悻地说:“噢,那你慢走啊,姐夫。”
我提着黑色塑料袋儿往门外走去,她突然叫住我说:“姐夫,我晚上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我说:“你这几年不是一直这样一个人住吗?”
她摸着后脑勺笑:“噢,对呀。”
我握着门把手说:“加强防范意识,晚上十点以后要把门反锁,身边常备防狼喷雾。手机放在枕边,听见有人破锁强行入门就打电话报警。
“如果来人要劫财,不要吝惜财物,把钱都给他,首先保证自己安全。如果他要劫色,你先假意顺从,然后告诉他你不满14周岁,上你是要判死刑的。如果他还执迷不悟,你就尽量拖延时间,拖延到警方到来之前,总之不要慌张,想办法把防狼喷雾拿在手里,趁其松懈时迅速反击。”
我有点儿不太放心警方的出警速度,又耐心地叮嘱她说:“遇到情况你先给我打电话,然后再打电话报警。我到时候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但是不许玩恶作剧,上当两次以上我就不再相信你,狼来了的故事,我们从小都听过。”
她抱着膝盖,柔弱地靠在沙发上上点点头:“好吧,姐夫。”
我回头看着这个孤单的少女,心里有点不忍。顾丽丽入狱四年,她就孤独地生活了四年,身边没有任何亲人。
我说:“我休假的时候就回来看你。在此期间不许去做坏事儿,也不许再抽烟酗酒,更不能碰毒品,也不许去交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她不耐烦地说:“知道啦!唠唠叨叨的,跟个老太婆似的。”
我转身闭上了门,站在楼道里犹豫了片刻后,但还是狠狠心拔腿下了楼。
第二天清晨,我乘公交回到监狱里,刚爬上宿舍楼楼梯,站在自己的宿舍门口。
口里嚼着牙刷的孟灵从她的房间里钻出来,口齿不清地说:“中队长说等你回来,到她的办公室走一趟。”
我说:“我知道了,我换了衣服马上就去。”
我下楼跑到办公楼大院里,走到中队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卢雨穿着制服精神抖擞地坐在办公桌前,我进门就问:“卢姐,你找我?”
她神秘地笑了笑:“不是我找你,而是监狱长找你。”
监狱长?那个头发花白面容冰冷的老女人?怎么突然会要求见我这么一个最底层的小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