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这歌词……
真是放浪啊。
再翻一页——
讨厌公子莫要瞧呀,奴家衣裳未穿好呀
除了衫,来做伴,水中喘喘喘
迷离眼,桃花瓣,情意乱乱乱
藕臂栏,似欲还,抛下矜持有何难
鸳鸯欢,游乐戏水不愿返……
这歌词倒是有些熟悉。
是了,听她唱过一次。
调调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意思有些太露骨了。
继续翻——
北鼻怎么会这样
再也不能睡同床
寂寞的我怎么度过夜
你有自己的立场
可是怎么才能够阻挡
别飞向别人的床……
这都什么淫词艳曲!
这都是她写的么?
真是太……
他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此时此刻,颜天真自然是不知凤云渺的心中所想,正低头专注地剥着荔枝,忽觉得有些口渴,道了句,“云渺,给我递一块青枣来。”
耳畔传进凤云渺‘嗯’的一声,下一刻,一块青枣便闯入了眼帘,不过,并不是用手捏着的,而是——用口衔着的。
颜天真轻挑眉梢,随后将头一倾,将凤云渺衔着的那块青枣咬下了一块。
脆脆甜甜,味道不错。
她朝着凤云渺微微一笑,将手中一颗刚剥好的荔枝,递到了他唇边。
凤云渺张口吃下,将荔枝核吐了之后,才慢悠悠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天真,你这本书册,上头所记载的歌词,都是你本人所写的么。”
颜天真听闻此话,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自己放在床头的那本歌词本,被凤云渺握在手中。
他以为这些歌词都是出自她的想法么?
上一回,她给他写诗词,他问她,是否她的原创,她否认。
这一回,他问的是歌词,她同样否认。
不是原创,自然厚不下那个脸皮去承认。
当然了,若此刻问她的人不是凤云渺,她就承认了,为自己的光芒再增添一抹色彩。
但面对云渺,不可吹嘘。
“不是我所写,我可没这么有才,能写出这么多好歌曲的都是人才中的人才,此乃传家之宝,祖上流传下来的,除了我之外,可不会有别人知道。”颜天真笑言。
凤云渺挑了挑眉,“传家之宝?这上头分明是你的笔迹。”
“这歌曲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我怕记不住,便记载在书册上,这么一来,无论多少年过去,我都还能记得这些歌词,书册容易泛黄,等将来我有了孩子之后,便让他们自己重新抄写一份,代代相传,这么好听的歌,可不能失传。”
“歌是好听,但是词太低俗了,必须改改。否则你好意思拿来教孩子么?孩子都会学坏的。”
颜天真一听凤云渺这样的评价,当即不乐意了。
“哪里低俗了!”
“来啊,快活啊,这不叫低俗么?写这歌词的人,可真是个人才,仅凭这五个字,便抒发了中心思想,让人一下子便想歪了,这人不仅是人才,也蛮猥琐。”
颜天真朝天翻了个白眼。
“那又如何?现在世道的淫词艳曲,一首比一首难听!我随便从这本册子上找一首出来唱,都能完爆各大青楼的名曲。”
“……”
看她这神态,仿佛会唱淫词艳曲,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儿。
“云渺,在我面前,莫要跟我假正经,我只管歌好不好听,词写得有多荡漾,我都不在意,现在这世道,人总是喜欢装正经,有些事,做的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拿来唱就成了低俗,那么,他们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我能不能说他们很龌龊?”
颜天真说到这儿,冷哼一声,“做都敢做,又何必怕说唱?”
凤云渺听闻此话,桃花美目顿时变得幽深莫测。
做都敢做,又何必怕说唱?
有点儿道理。
“再说了,我这本书上,也不全是这么荡漾的歌。是你恰好翻到了最后几页,你再往前翻翻,前面那些都很是正经,想想我在四国交流会上唱的,红颜旧,牵丝戏,哪首不好听?都正经的很,还都好听到爆炸。”
凤云渺合上书册,置于一旁。轻描淡写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与你争辩,你想唱什么样的曲子都好,包括艳曲,只要你喜欢,你便随意,而我只有一个要求,正经的曲子,你想怎么唱都好,但……艳曲就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或者,没人在的时候,自己哼上两句。”
颜天真:“……”
“这首极乐鸳鸯不错,唱来给我听听?”
“……”颜天真静默了片刻,道,“云渺啊,这几天为了参与四国交流会,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这嗓子也累了,腿脚也累了,不想唱也不想跳了,让我休息几天吧。”
里面有几首歌太销魂,还真不太好意思唱。
凤云渺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低笑了一声,道:“也罢,既然天真觉得累,那我就不强求你了,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总有机会听你唱给我听。还有,记住我说的话,这里头几首荡漾的歌曲儿,决不能在外人面前唱,否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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