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个是红河如今的财神公子,一个是红河的黑道霸王;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手下的人比鬼还恶;两派人马互相看着对方,心里都是抵触的。
“七爷说笑了,我怎能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这要是让我爹知道,还不得打断我的腿!”金满堂依旧的嬉皮笑脸,七爷这才缓了缓脸色,这小子总算还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随后,金满堂将墨镜摘了下来,随着镜片吹了吹灰,示意下人将凌霄搀到车里。
“最近我爹改信佛了,我这个做儿子总想做点儿什么讨他欢心。想来想去,只有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儿,乃是菩萨佛爷都赞赏的事儿,我爹知道了定当欢喜!所以啊,我这是刀下救人,可不是夺人。七爷,你可不能去我爹打小报告哦!”
说完,金满堂还嘬了一下嘴,冲七爷一个飞眼。
七爷一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他手下的人拎着刀就上来了。金家的人也不闲着,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着他们的头颅。
白芷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她索性钻回车里,撕着布条给凌霄包扎着。
“金满堂快走吧,凌霄快撑不住了!”她着急的催促着,凌霄捂上她的手摇摇头示意自己没那么严重。可他如今脸色苍白,手上冰凉,明明就是失血过多。
金满堂听到白芷叫他,他这才把墨镜重新戴好,摇头晃脑的往车这边走来。
嘴里还嚷嚷着:“本少爷出来游山玩水甚是不易,谁要是扰了少爷我的雅兴,就送他去底下见阎王。一条贱命几百个大洋,老子还是付得起的!”
说完,他钻进车里。
司机启动引擎,小汽车发出的阵阵轰鸣似是在嘲笑着漕帮等人的懦弱。
漕帮的弟兄哪受过这样的委屈,纷纷围到七爷身边恨得咬牙切齿。
“七爷,和他们拼了...”
七爷看着汽车里金满堂嚼着口香糖不可一世的脸,笑了。
“不用,我要让他比死在这里难看百倍、千倍!”
车子和马队离开了,等转过那道山梁,金满堂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来。他摘下墨镜哭丧着脸看着后排的凌霄和白芷,大哭说道:“这要是让我爹知道,恐怕三条腿都得打断了!”
白芷捂着凌霄的伤口,刚才那么刚硬的金二少怎么一下子这么熊?
“白芷妹妹,你也捂捂我的伤口好不好?我也快死了!”
白芷惊讶的探上身,难道刚才七爷对他下了什么暗手?可看了一圈,没见他哪里受伤。
“你伤到哪里了?”
金满堂咬着下唇,眼睛微微闭起拍着自己的左胸膛说道:“就是这里,被吓得心惊胆战,心都快跳出来了!”
白芷推了他一下:“德性!”
对,他就是这个德性。做起事情来从不考虑后果,活的那叫一个肆意洒脱。
凌霄虚弱的起身,对着金满堂弯腰做礼,白芷赶忙扶住他。
“多谢二少爷出手相救,日后有需要凌霄的地方,尽管开口!”
金二少满不在乎的坐回位子目视前方,若不是看在白芷妹妹的份上,谁救他啊?
山路颠簸,金满堂虽然嘴上不说,他让司机开的慢一些,减少对凌霄身体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