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凌霄的疑问正如他说的那般。
“就在他接待你的时候,有外人求见。此时,师父为了方便让你隐藏在石床的屏风之后。”
凌霄边说边盯着田隆岩,他的丝毫反应都映入凌霄的眼睛。
田隆岩不说话,他盯着桌上的大红袍,久久不语。
既然不说话,那就当做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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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继续往下说道:“那人进来之后,应是与师父相识。而且能在闭关之时接待的客人,必然与师父极为熟悉,且进去不止一次两次。”
不然,清虚道长会出去接待。
“之后,师父也为他同样煮了茶。他喝完之后,应该是对师父说了你不能听的话,所以你趴在后面不敢动。那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术,让师父突然暴毙。之后他开始搜查整间石室,翻开香炉拿到他找的东西,遂离开!”
田隆岩听完失笑,凌霄没把凶手之名冠在他头上已然是客气了。这样的推理实在精彩,可事实若真的这般简单案子早就破了。
“我这次来,没见到清虚道长。玉牒,是他两个月前交与我保管的!”
“你说谎!”
凌霄欺身上前,他盯着田隆岩的眼睛。从桌子上拿出田隆岩刚刚用过的紫砂盏。
指着上面的指印与唇印说道:“一般人喝茶的习惯都是拿起杯子便喝,唇印和持杯的手印是在一面的。而你,却是将手腕翻了四十五度再喝,唇印与手印在对立面。恰好,师父招待你的茶杯上的印记出卖了你!”
田隆岩不可置信的拿起紫砂盏,嘴里嚷着:“不可能!”
他喝茶的习惯虽是如此,可那茶盏上不会有痕迹留存那么长的时间?
他亲眼见到清虚道长将他饮过的杯子重新放入缸中,缸中有水,印记很快就会消失才对。
“师父的茶盏都是特制的,那上面的痕迹是不会落的。纵使洗了多次,用过便是用过的痕迹,用以区别新旧。客人用过的茶盏,师父是绝对不会再用的。这就是差别所在!”
看着田隆岩震惊的模样,凌霄笑了。
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他来到这儿难道仅仅是为了送玉牒,恐怕还有些事儿被他当做筹码,等待后面推出换取更大的利益。
“你一开始就怀疑我?怎么不说我就是杀害道长的凶手?”
如果来客走了之后,田隆岩出来将道长杀害也并非不可能。
凌霄摇摇头,就凭你...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田隆岩尴尬的笑了几声,这样脱离嫌疑还真是让人既开心又难过。
“凶手是谁,你看到了!”
田隆岩将他使用过的茶盏小心的擦拭干净,随后装入自己的口袋对凌霄做辞礼。凶手,他知道,可有些事儿不能现在说。
“凌霄道长,有一点儿你没想过。”
凌霄抬头,是他遗漏了什么环节?
“既然凶手在搜查石室的时候,我躲在屏风后面为何没被发现呢?”
这个问题凌霄不是没想过,难道是趁着他们交谈之时,屏风后面的人遁地而逃?可那里分明没有其他的通道。
“等你想明白这个问题,我自然也会将答案告之于你!告辞了!”
田隆岩说完便出了门,剩下凌霄一人拿着玉牒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