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之后才说道,虽然孩子醒过来了,但是还需要服用一些药,才能彻底恢复。
醒了,不代表痊愈。
丁香从狂喜中渐渐抽离出来,她隐忍的点点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醒来就好,之后她会请遍名医来给子衿调养,保证她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
“那药需要亲生母亲的指尖血作为药引,恐怕还得你...”
丁香笑着摇头,喊着莺儿去取刀。别说是指尖血,就算是她的心头肉她都不在乎。
瓷碗、匕首都准备好了,莺儿在一旁端着绷带候着。杜蘅将匕首在火上烤着,一切都得小心,不然留下什么后遗症都是麻烦。
丁香本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情不自禁的和杜蘅感叹到,到底是请了哪位名医让子衿醒过来的?
还有用指尖血作为药引,她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想必,是位隐居的高人吧!
杜蘅吹了吹匕首上的黑印,刀尖处已经烧得通红,冷却一会儿就可以了。
“嗯!神医自有妙招!”
“那一会儿我随你一同前去,看看子衿,再重谢下那位神医!”
杜蘅的身子有些僵,他让丁香好生休息就好,等子衿彻底恢复了会带她过来的。丁香哪等的了,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孩子。也不知为何杜蘅一直阻拦自己见到孩儿,一个不好的念头涌进她的脑海。
难道...是子衿已经去了?所以,他才这般阻拦?
等过一阵子,小孩子的身体长得是最快的,他再从别处找来孩子哄骗自己?
刚做母亲的女人,想象力极为丰富。就这么一句话,就这一瞬间,她脑海里已经闪现出一部大戏。什么神医,什么药引子,恐怕都是假由。
双手被割破,自然不能乱动,所以就成为了限制她的借口。
丁香死死盯着杜蘅,眼前的杜蘅还哪是那个深情款款的夫君,此时他就是一个拿着匕首的坏人。
让她和女儿生死两隔的坏人!
“好了,丁香,把手伸给我!”
话音还没撂,丁香迅速的将手背到身后靠在墙上恐惧、愤怒的看着杜蘅。
杜蘅不解,他看看莺儿,莺儿也不知为何夫人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赶忙将手里的瓷碗放下,上前想要抱一抱丁香让她别怕。哪料,她一动弹,丁香嗷的一嗓子就哭出了声。吓得莺儿一个趔趄,好悬没将蜡烛之类的绊倒。
“杜蘅,我要见子衿!看不到她,我不要放血!”
歇斯底里的哭声让杜蘅的太阳穴腾腾的跳的厉害,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受了刺激精神都不好了吗?
他现在可没有这么多耐心哄她,时间不等人,再不施救,女儿都快腐烂生蛆了。
“何副官,带人制住夫人!”
门外的卫兵登时带着枪跑了进来,丁香看着荷枪实弹的士兵吓得抱头大喊。连日来的悲喜交加,再加上凌霄说的因果报应使她的内心愧疚、恐惧都融合到了一起。
没人给她排解,她也无人诉说。看不到孩子的她,在胡思乱想之后精神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