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她就选择在了圣玛利亚医院。她有强烈的直觉,对方还会再回来的。
坐在屋子里制作着法具的白芷根本没料到,丁香会来主动拜访她。她脸上的伤,已经有结痂的趋势,她来做什么?把痂扣掉再来一层吗?
“白小姐,在这儿可住的习惯?”
丁香后面只跟着莺儿一人,白芷连站都不想站起来。她们二人之间已经扯平了,她不想再多出任何事端。
“夫人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丁香当然知道她不该来,可她如此狂妄,竟然第一天就把杜蘅带拐出去。若不是连翘在那边急着把人催回来,险些误了多大的事。
杜蘅这么多年走到现在,多么的不容易。两人虽然在“爱”的这个层面是撕破了脸,可他终究是子衿的父亲。
她不会看着杜蘅因为一个妖女毁了虔诚。
“呵...白小姐鸠占鹊巢反客为主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精进了。这座院子,是杜家的。我是杜家的媳妇儿,你呢?这院子哪里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哈哈哈...”
白芷看着丁香有些癫狂的模样实在有些担心,她扫了莺儿两眼,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正常。桌上的纸人无风自起,离桌子大概半指高的地方,踟躇着想往前飘。
照理来说,纸人都是用秘法特殊炼制的。它们最喜欢往一些游魂、精怪身上飘,只要纸人或者白芷在它身上倾注的能力过大,就能把魂给勾过来。所谓的离魂之术,就是用纸人吊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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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屋子里除了白芷,就是那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让纸人飞起来?
白芷狐疑的打量着丁香和莺儿,丁香这段时间行为乖戾,难道是她被什么脏东西给魅住?
“夫人,您来就是同我说这些吗?我本来不想解释,怕刺激着您。若是你能把我送出去的话,我倒是非常乐意!就这样的笼子,我真的不想做一个被毁了容貌的金丝雀!”
白芷不想与他争那口舌之辨,她坐下来依旧用剪刀裁着纸人。看到丁香想起子衿了,这小妮子也不见过来看她,不知身体是否恢复了。
丁香还要往里面进,被莺儿一把拉住了。她低声在丁香耳边说了几句话,丁香这才咬牙切齿的让白芷等着瞧。
那时,白芷只知道专心的剪纸人。若是她抬头看到莺儿那张惨白的脸,冒着红血丝的眼,肯定能猜到莺儿有问题了。可惜,造化弄人。
丁香此次前来,说了两句就离开了,实在是对白芷太过仁慈。从他们走后,白芷就一直考虑着,她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个房子住。
在这房间里,明着面上欺负还可以,这要是暗地里给下点儿毒药啥的...她得多得不偿失!
鱼娘端着汤水走进来,都是有益于伤口愈合的补汤,白芷一闻就闻出来了。恐怕这屋子里,也就是鱼娘这样的新人对她不防备吧。
“小姐的剪纸倒是惟妙惟肖的...”白芷剪纸人的事儿,她也没打算背着人。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杜蘅在家里藏了个妖女才好,这样她也能早些解脱。
“鱼娘,你不要碰它们。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