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保孩子。”舒颜忙不迭道。
“保大人,保弱尘。”夜斩汐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奋力挣脱众人的搀扶,嘶声喊道:“弱尘若有事,本王就杀了你们所有的医官和稳婆为她陪葬,绝无赦免!”
“好了,赶紧去准备苍术二两,小原枳壳一两,白桔梗一两,薄陈皮一两,杨芍药一两,川白芷一两,大川芎一两,大当归一两,交趾桂五钱,半夏五钱,粉草五钱,麻黄五钱,军姜五钱,厚朴五钱,南木香五钱,杏仁五钱,白茯苓五钱。研制成末。“明月夜推了一把身边的药童,后者慌慌张张疾跑而去。
“月夜,可还有救?”夜斩汐眼眸一亮,抓住明月夜的衣袖。
“兄长,我在,弱尘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你不要听她们吓唬你。内用杨芍药、肉桂能开通子宫,其余药皆助气之盛,关窍自通;麻黄内通阳气,阳气盛则血行,血行则产矣,外却寒邪,去积聚,皆得其宜,寒月用之,甚为得当。莫寒,你照顾兄长。我和稳婆进产阁。”明月夜冷静而笃定道。
“十七,不要慌。外面有我。”哥舒寒轻轻拍拍明月夜的肩膀,遂而一把扶住了几乎瘫软的夜斩汐。
明月夜点点头,一把薅住稳婆,冷冷道:“若你敢再胡言乱语,我便先割了你的舌头。滚进去。”
稳婆胆战心惊的随着明月夜走进产阁。
只见七八个稳婆和医官围在床榻前。地上扔着一堆又一堆,散乱染血的白色床单。
莲弱尘躺在床上,手中各握着一道借力的白色丝绦。她身上覆着一床锦被,四角分别被四个稳婆扯住,又撑起来。两个看上去最为老道的稳婆钻在被子下,正努力为她接生。那一团团染血的白布,正不断的从她们手中被传递出来,十分恐怖瘆人。
莲弱尘已无力再呼喊了,她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很清浅。她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爆皮的唇瓣在隐忍剧痛时,已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眼前此景,又岂止凄惨那么简单。
明月夜鼻间一酸,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她怒极一脚踹开两个不得要领的稳婆。她飞速取出药箱中的金针,在莲弱尘的穴位上迅速施针。
不多时,莲弱尘竟然悠悠醒转。她看见明月夜,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道:“救救,我的孩子。”
“无碍,姐姐。你和孩子都会没事。先把药喝了,你才有力气……”明月夜取过煮好的催生药。
莲弱尘努力的点点头,大口喝药。药液撒满了她的衣襟。
“每服两钱,顺流水温暖调下。若觉热闷,白蜜汤再送下。”明月夜又仔细的为莲弱尘诊脉,她脸色终归又宁静了几分:“姐姐,不用怕……待会儿不要拼力叫喊,留着力气,听稳婆告诉你如何呼吸,如何用力。”
产阁外的夜斩汐紧紧握住哥舒寒的手腕,甚至掐青了他的肌肤,都没有在意。
当他们听到,莲弱尘的呼喊声,再次响起,都暗暗舒了口气。多半是药汤也起了作用,她的呼喊并没有方才那般慌乱不堪,而是渐渐有了规律和顿挫。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从产阁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嘹亮哭声。一个稳婆喜出望外的疾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恭喜王爷,喜添贵子。大小均安……”
紧接着,疲惫至极的明月夜也走了出来,她的衣衫和脸颊上,都染了血,脸色十分泛白。哥舒寒甩开夜斩汐,一个箭步过去,赶忙抱住了明月夜。
“没事吧,十七。”他关切道。
明月夜顺势躺在他的拥抱中,轻轻摇摇头,又望向夜斩汐:“兄长,弱尘姐姐无碍,休养几日便会好的。你的儿子,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他的眼睛……很像你……”
哥舒寒多少有些调侃的,笑望着刚刚缓过神来的夜斩汐,浅笑道:“斩汐,纵然沙场之上,两军对垒,也没见你这般紧张、焦虑。刚才,我都怕你会昏过去。”
夜斩汐掸掸衣袖,白了一眼哥舒寒,没好气道:“早晚轮到你,等到你做爹,就知道了……这是什么心情。滚开,本王要去看看弱尘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