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毒物,因而不用把避毒丸含在嘴里,仅仅是放在身上便能使小动物们自觉远离。苏静和叶宋在一处硕大的灌木林附近蹲点儿,据说雄麝喜欢在灌木林附近出没。
可是蹲了半天,腿都麻了,一个影儿都没有。
后来,出现一头梅花鹿,叶宋条件反射地射出了一只袖箭,把梅花鹿给麻醉了。
苏静抽了抽嘴角,拉住想要出去的叶宋,道:“那个不是雄麝吧,是鹿,你没见它头上有两只角啊。”
叶宋想了想,一脸茫然地望着苏静:“你知道雄麝长什么样子吗?”
苏静一愣,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啊。”
短暂的沉默以后,两人各自淡定地扭开了头,继续蹲点。然后叶宋突然冒了一句:“呸,亏你还是皇室,不是经常要上山打个猎什么的吗,连麝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苏静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眯着一双清亮美丽的桃花眼,道:“你说什么?”
叶宋回过神来,还是一脸茫然:“我说了什么?”
靠,她的失忆和失常已经慢慢变成间歇性的了么?
苏静玩心大起,道:“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此生非君不嫁。”
“去你妈的,老子怎么会说这么恶心煽情的话!”叶宋当即反驳,下一刻望着苏静的脸,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我真的对你是一见钟情?”
苏静捂着唇乐呵呵地笑开。
继梅花鹿之后,后面又来了几只四腿动物,苏静都用排除法,排除了雄麝的可能。眼看天快要黑了,说来也是两人运气比较好,这时一只四腿的说不清是个什么物种的家伙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了。
“这个总该是了吧。”叶宋低低地问。
苏静仍有些迟疑,因为似乎又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叶宋已经再次射倒了那只动物,动物哀鸣了两声,就晕过去了。
苏静道:“错了,它不是雄麝。”
叶宋也有些了然:“是母麝。”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打起精神来。果真不一会儿,就有另一只动物跑过来了,它看到地上倒下的母麝十分焦急,又警惕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才跑过去,用头拱母麝的身体。
它们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叶宋瞄准了雄麝,一举成功。
幸好他们用的药只是一般的麻沸散,只能维持两只麝短暂的一会儿不能动弹。一旦药效过去了,就会跟之前那只梅花鹿一样,爬起来又能走又能跳的。况且袖箭射出的伤口也不算深,几天便能够自己痊愈。
叶宋见状连忙站起来,眼里露出喜色。只可惜她蹲了太久,双腿发麻,还没站稳就又倒了下去,幸好苏静及时搀扶了她一把,看着叶宋倒在自己怀中有种心满意足之感,玩味地调戏道:“啧,我蛮喜欢你投怀送抱的。”
叶宋哪有功夫理会他,拿了琉璃瓶就过去蹲在雄麝身边。她看见这雄麝的肚脐下方、雄性象征的上方有一个囊,那个囊便是专门分泌麝香的,叶宋还捏了一下,捏得雄麝忍不住抽搐,双眼湿漉漉的,显得可怜极了。
苏静亦蹲过来,道:“你来还是我来?你看它那样子,明显觉得你在侵犯它,好无辜。”
于是叶宋让开了,并拿出瓶子在囊下接着。苏静便伸手过去,手指打开了那囊口,另有手指伸进去把颗粒状的麝香给掏出来。他掏得很小心,既没有伤着雄麝也没有另它感到疼痛,渐渐雄麝或许感受到了他俩并无恶意,便侧着头去亲近身边的母麝,似乎在安慰她不要怕。
苏静把麝囊都掏空了,里面有大半瓶,道:“这些应该够了。”
叶宋又掏出了英姑娘给的药,取了一瓶金疮药出来,拔掉了两只袖箭,分别给它们抹了药。可是麻药还没有散,它们暂时还不能站起来。
苏静点了一只火把,照亮了叶宋的侧脸,平添两分柔和。他环视了一下树林,怕有什么动物在晚间伺机而动,便善意道:“你要是担心它们,不如等它们走了我们再走。”
两人坐在两只麝旁边,剥了药瓜吃。半晌母麝先能动了,开始用头去拱雄麝,它无辜地看着叶宋,叶宋递了半个药瓜过来。雄麝也能站起来了,不让母麝靠近叶宋,但约莫也是觉得饿了,见叶宋没有恶意,就小心地一小步一小步靠近,叼了那半个药瓜便带着母麝匆匆掉头跑了,一下就消失在树林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