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畏惧这个大哥的,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是从小欺负到大。
孟平清会变成这个性子,与孟省之萧玉眉的双重影响是分不开的,萧玉眉重视这个儿子,对他保护得也很好,养得他性子比较单纯。
他自幼又见惯孟省之对大哥三天两头的斥责打骂,有时候那戒尺抽的连他都害怕,而大哥就是被打得再惨也不曾和老爹讨过一声饶,顶多哭娘喊奶奶。而且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从不怕一家之主的孟老爹。
在学堂学过‘胆大包天’后,孟平清就觉得这是最适合形容他大哥的词。
虽然孟省之由于在孟锦荣身上耗费了太多力气,而没多少时间去教养孟平清,但孟平清却一点也嫉恨不起来,因为他觉得他爹和他大哥都很可怜。
孟老爹每天忙着处理烂摊子以及应付闹腾的大哥,太辛苦了。
大哥孟锦荣一个月要挨那么多次打,太疼了。
这想法孟平清没和任何人说过,因为他觉得如果让大哥和爹知道了,他会挨很多打的。
孟平清回来,满府上下都是高兴的,萧玉眉见人都带笑。
趁着这空档,锦荣又溜了出来,谁知道孟老爹又抽了什么风,居然和孟奶奶达成了一致,催婚加考科举。
锦荣两个也不想要,他只想单纯做个纨绔。
没想到居然当个纨绔也不安宁,看着扒拉裤腿哭得楚楚可怜的白衣少女,锦荣忍不住抽了抽嘴。
还没等锦荣‘好言相劝’卖身葬父的姑娘换个钱途时,伸张正义的小书生宋培也跳出来了,“孟锦荣,青天白日,你胆敢欺男霸女。”
锦荣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错,是很亮。
“公子,你帮我葬了爹爹,雪儿做牛做马报答你。”那柔弱的白衣少女含泪道。
宋培仍然搞不清楚状况,劝道,“姑娘,你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这云州城有名的恶霸纨绔,毁了不少姑娘的清白。”
胡说,孟锦荣一般喜欢青楼的声色犬马,莺莺燕燕。
“只要公子帮我葬父,就是雪儿的恩人,无论做什么,雪儿都愿意。”说着还深情地看了锦荣一眼。
锦荣:“……”他是清白的。
宋培这下总算看明白了,看向那卖身葬父的姑娘眼神也不对了,但看纨绔孟锦荣的眼神依旧。
锦荣已经没空和他们玩下去了,把那姑娘就往宋培那边推,然后撒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直到跑到了江边的桥上后,锦荣才停了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轻松地摇了摇折扇。
“少、少爷。”平安上气不接下气道,跑的满头大汗,居然也跟上来了。
锦荣看他的眼神也不对了,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厉害。
“表哥?”一个惊讶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锦荣和平安看过去,是个束着发眉目清秀的少年郎,“表少爷。”平安喊了一声。
是孟锦荣亡母李氏的亲侄子,孟锦荣的表弟李少康。
李康看着这主仆二人,颇有些傻白甜地问道“表哥,为何你的书童如此气喘吁吁啊?”
——
三人坐在了茶楼里,在原身的记忆里,李家这个姻亲还算不错,老实本分,没有因为姐夫是知府就胡作非为,安安分分做小生意,原来,嚣张跋扈的从来只有孟锦荣。
李家对孟锦荣这个外甥态度也很好,平时见了也多有规劝,少玩乐多读书。孟锦荣因为娘亲的关系对李家的几个舅舅还有表兄弟都不错。
“和孟锦荣这种人一起,简直有辱斯文。”宋沛气冲冲地和他的好友道,另外又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无非是指责孟锦荣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以前又有不少黑料罢了。
但读书人骂起人来,言词之刻薄犀利啊。
虽然说的是真的,但是锦荣听起来还是很不爽啊。
李康看着孟表弟笑得越发灿烂,他要不要拦着表弟,要是打架给知府姑父知道了,那表弟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打。
然而锦荣拍了拍李康的肩膀,“是兄弟不?”
一刻钟后,宋培喝多了茶到巷子后小解,却被人突然从背后套住麻袋。
李康心惊胆战地蹲在墙角望风,而锦荣套麻袋狠揍了一顿宋培后,神清气爽,感觉世界都美好了。
至于未来宰相什么的,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