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年还要一个大水库的鱼要看管,老头子是不会叫大儿子帮他干活的。二儿媳又是个混不吝的,肯定不会让老二帮着他伯下田干活。这样一来,家里的田就只能是老头子一个人慢腾腾的磨齿。如今大儿子买了牛,她家老头子干活可就省劲多了,一头老牛能顶三四个壮劳力呢!
本来都要转身出去叫人的刘余金,看到媳妇并没有高兴的脸色不觉纳闷了:“王洪英!家里买牛你不喜欢啊?”
“我哪有不高兴?!就是你买牛太突然了,昨个都没听你提过。这好几百块钱的老牛,你说买就买了,总该提前打个招呼,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儿媳妇这话听着挺平静,可是暗含的怨气可不小,祝玲珑是婆婆不错,但她不是那种只知道护儿子的小眼儿婆婆,并没有觉得大儿媳是无理取闹。她也觉得儿子没跟儿媳商量就买了几百块钱的老牛,这事做的不对。因此她也没想着帮儿子打圆弧,跟着儿媳一起看着儿子,看看他怎么解释。
刘余金当然也听出来了自己媳妇这话里满含的委屈,挠挠头,故作神秘的笑着:“这可真是我赶上好运气了!昨天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买牛,是今天回来的时候,经过大舅他们生产队,看到他们生产队在路边卖牛。我看到大舅跟大老表他们都在,就下车跟他们打招呼来着。大舅知道我手里有点钱,就劝我买一头两岁刚出头的小沙牛,只要三百块钱。这可比我们生产队卖的牛便宜小一百呢!我哪里还敢耽搁时间?就怕等我回来商量好了,那牛就一头都没了。”
“他们大队的牛怎么到现在才卖?他们自家社员没人买啊?”这边大队的牛当初分田的时候就一起把牛卖给社员了,娘家大队的牛竟然到现在才卖,祝玲珑有些没搞懂。
刘余金勾着腰,低声说道:“要不说是我运气好呢!他们大队干部可不像我们大队干部清廉,所有的牛是真的卖到社员手里,那钱也分给我们了。他们大队干部都是把牛留给自家了,书记和村长一家就留了两头。结果吧!不知道叫谁给告发了,上面下来人监督他们卖牛,不准他们自家留着。他们心里有火呗!就宁愿摆在马路边上,烂便宜卖给外人,也不愿意卖给自家社员。
大舅原本劝我买牛的意思是,让我先买下来,要是实在不想要就转给他。那牛那么好又那么便宜,我怎么可能不要?!所以,我一次要了两头牛,一头小沙牛我自家留着,一头是偷偷帮着大舅家买的,现在让大舅帮我看着,说好吃过饭就送钱去,把牛拉回来。我也是赶得巧,要是等到下午那个大队里,几个干部家的亲戚凑够了钱,只怕就全部都抢光了。”
婆媳俩都面带喜色的吁了一口气,做婆婆的高兴是因为儿子这事做的至少没有伤害到两口子夫妻情分。做媳妇的王洪英高兴是因为这事还真是突发性的,跟那些我行我素惯了的男人有本质上的不同。
信任危机一解除,刘余金立马转身疾步走出去叫人过来吃饭,王洪英婆媳俩则收拾桌凳,准备好他们一起床就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