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给我看这些资料,不会受罚?”
狐之助立刻就咧开嘴笑了,“大人是在担心我吗?没事的勒!”
见它不像是在撒谎,玲子也就放心了。
一人一狐很快就走到刚刚她以为是凶宅的建筑,古色古香的和式建筑,廊檐下挂着两盏未被点亮的红灯笼……嗯,近看更像是鬼屋了。
本丸原本的付丧神还在,良好的教养让玲子先行敲门,但是敲了半响,也没人来开门,也没人应声。再仔细一看大门以及附近,厚厚的一层灰,除了她自己的脚印就没有其他痕迹了。
“奇怪……”玲子疑惑的皱起眉头,刚刚狐之助明明说过,这个本丸现有79把满练度刀剑男士……怎么会没人应呢?
“狐之助,怎么……回事……”玲子回头,哪里还有狐之助的身影,而它刚刚所在的位置则留下了一个布袋还有一封信。
玲子蓦然想起狐之助那谄媚胆小的模样,“啧”了一声,先将布袋打开,竟然是满满一袋像钱的纸张……哦,它之前提过,这应该是这里的通用货币小判。
想起来之前路过的万屋,玲子随手将这些小判塞进了怀里,她该感谢那只小狐狸,至少在钱财上没有欺骗她。
而信里只说了一件事,在任务下达前尽可能的要和至少一位刀剑男士签订契约,至于签订契约的方法……没说。
她要收回刚刚夸狐之助的话,哪里可爱了?明明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滑头!
玲子烦躁的将手中干枯脆弱的树枝扔掉,又找了另外一个结实的木棍握在手中,眼神不善的看向面前的大门。
鉴于狐之助临阵脱逃的举动,她对它的信任直接降低到了最低,所以之前他介绍这里时说的什么“和平安宁”“付丧神们全是俊美善良的美男子”之类的鬼话她通通都不信。
一脚将大门踹开,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扑起的灰尘让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好半天漂浮着的灰尘颗粒才沉淀了下来,玲子谨慎的打量了一下里面,果然,整个建筑和外面一样,满目荒凉,没有一点人烟,那看不见尽头的廊檐仿佛随时能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似的。
玲子抓了抓栗色的长发,她能反悔不干了吗?
忽的,匆忙的脚步声划破宁静,微弱的星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现在脏乱的小巷尽头。
大概是跑的太厉害,纷繁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着回荡在小巷里,慌乱逃窜的人不停的往后面查看。
途径小巷唯一的路灯时,来人的模样清晰的暴露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中。
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半长金发,五官较为粗犷,此时,脸上如调色盘一样青一块紫一块,左耳上方戴着银色的耳圈,身上穿着发黑的白衬衣和破洞牛仔裤,运动鞋,以及同样破破烂烂的深色风衣……一副邋遢至极的乞丐模样。
而这“乞丐”胸前紧抱着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被风衣挡着,看不清是什么。
忽然,那一团动了动,一只小手握住风衣的边缘轻轻一拉,探出一个栗色的小脑袋出来。
“爸爸,你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小孩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来,正在逃命的男人身体一顿,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那些人暂时没追到这儿来这才小心的躲到前方的垃圾桶后,把小孩放了下来。
“呼呼……累死我了!卧槽,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
满头大汗的高大男人盯着来时的方向粗鲁的擦了一把汗,忿忿的低咒。
这个男人名叫十束森,36岁,贫民区里的一个普通男人,没有正当营生,靠着赌博和兼职放养着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十束多多良……此时,正带着儿子被赌场的人围追堵截中。
说起来也是倒霉,他今天兼职一结束,便去了隔壁区刚开没多久的赌场,就赢了两把,也没多少钱,甚至他都没出千,去洗手间的功夫就被赌场的人按住了,说是要带他去见什么人,他一看不对,当然就想逃跑。被赌场的人捉住一阵狠揍,他拼了老命才逃出来。本以为已经甩掉了尾巴,结果在家附近刚好与追过来的打手们撞个正着,更倒霉的是还碰到了他那好久不见的儿子。
他没办法,只得抱着儿子像被猫捉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回事,一副不抓到他就不罢休的样子,死命的追,还好他熟悉这一片,各个小巷窜来窜去才没有被逮住。
现在一放松下来,十束森就觉得浑身都疼,麻个鸡,那些打手下手也太黑了,感觉肋骨都断了,岂可修!
十束多多良乖巧的站在父亲身边,他肤色白皙,和五官略微粗犷的父亲不同,长得很是清秀可爱,特别是那双笑眼,弯弯的像月牙。而且,和邋遢的某人不同,他身上穿着的小黄鸡t恤也好,棕色的棉麻裤和白色运动鞋也好,虽然洗得泛白,但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