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请将军几位进去。”
听得此话,南风朝李钟隐二人做了个手势,带着二人往宫殿内走去。李钟隐路过守门的将士时,只感到一股肃杀之意袭来,也只有从尸山骨堆里爬回来的人才有这般煞气吧,虽然李钟隐面色不改,可是心头却是感到了一股凉意。
进了宫殿,入眼处又跟外面预想的不一样,大厅内几根大石柱,两旁摆了十数张桌椅,再往里看,一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虎皮铺就的太师椅上,手持一本古书,李钟隐只轻轻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似乎那中年男子有一种人不敢对视的气势。
南风轻声走在前面,李钟隐与蒹葭低着头跟在后面,二人皆是有些出神。
“属下南风拜见元帅。”
听的声音,李钟隐二人方才被唤醒过来,只见南风单膝跪地抱拳,对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行礼。李钟隐二人也急忙学着南风的样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小人拜见元帅。”“小女子拜见元帅。”
既然南风都称呼元帅了,想来此人便是南风与南烈口中的元帅,能以名号就吓退幽泉,恐怕也只有这种光是气势就爬的人喘不过气的人了。
“起来吧。”坐在虎皮铺就的太师椅上,轻轻抬了抬眼皮。
带三人起身站直了身子,又传来了元帅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三人却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南风,你说有人找我?”
“是,元帅,这是李钟隐,属下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他说有朋友介绍他来找元帅。”
李钟隐从怀里取出了张垚的信,象征性地给元帅看了看,李钟隐抱拳作礼道:“小子李钟隐,这是朋友给元帅的信,叫小子来雁门城找元帅。”
“哦,,,,拿来我看看。”元帅不关心的面上终是有了一丝不可擦觉的变化,有了一丝兴趣。
南风给李钟隐使了一个眼色,让李钟隐过去。李钟隐轻抬脚步,朝元帅走去,李钟隐抬头挺胸,不卑不亢,却是赢得了元帅的一丝好感。
“元帅,请过目,这是小子朋友的信。”
李钟隐将信递给了元帅,元帅将信封拆了开来,目光扫在信上的内容。李钟隐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也看不出元帅的表情如何,李钟隐只得安静地呆在一旁。
半响后,元帅将信折了起来,目光看向了李钟隐,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在南风看来,却是跟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万年不笑一下的元帅竟然笑了。
元帅若有深意地看着李钟隐,眼前的李钟隐果然一表人才,对于自己竟然能做到不卑不亢,只是李钟隐那一头白发,张垚在信中并没有提及。可是以张垚对李钟隐的关心,而李钟隐却是带着蒹葭一起来的,哎,算了,年轻人的事情由他去吧,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深陷情之一字。
元帅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李钟隐的肩膀,李钟隐不知元帅何意,也不知张垚在信中写了什么,不过以李钟隐原来的推测,张垚定是与元帅相识,并且交情不浅,信中无非是举荐自己给元帅,让元帅在军中照顾照顾自己。
李钟隐望着元帅拍在自己肩膀的手掌与元帅嘴角的笑意,李钟隐虽然面上毫无变化,可是心里却终有一丝的紧张。李钟隐朝元帅抱拳,并退了几步道:“元帅,小子李钟隐愿披甲戎马,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