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人的样子,倒更像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那种,能如此,看来对程玉是真的不错……”说到一半,想到旁边的人,忙打住了,干咳了声,“走,过去看看。”
小夏没说的是岂止是不错,她还从来没见过那个夫君对妻子那样的。
贴身照顾不说,还一直守在床边,不是抱着,就是紧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往往说着说着,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男人流泪已经很少见了,可能让一个如此铁铮铮的男人泪流满面,那该有多深的情……
每每看到,都给小夏一种感觉,娘娘若真不在了,那这梁公子即使不跟着去,估计活着也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
被如此深情而又优秀的两个男人爱着,小夏觉得若是自己,就是死了这一生也值了。
皇上和景王进去,看到的就是,梁午正在床边给程玉剪指甲,边剪边在那儿抱怨,“指甲剪的是乱七八槽,一点型都没有,光秃秃的,真是没法看,是不是就想着我来,好让我给你剪啊?看都把你惯成什么样了,连儿子都不如,儿子的指甲都比你剪的好。”
偎依在程玉旁边的大麦就有话说了,“既然我剪的好,为什么不让我剪?”
梁午白了他一眼,“剪的好也没用,留着给你以后的媳妇剪去。”
那意思就是谁的媳妇谁剪,门口的皇上和景王都不由一愣,他们一直生活在宫廷里,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礼仪,那里见过如此相处的父子,儿子顶撞父亲,父亲冲儿子不屑地翻白眼……
毫无规矩可言,可也却让他们觉得这样的相处才更为亲密亲厚。
梁午察觉到他们,扭头朝他们看了眼,没理,扭回头继续给媳妇细心剪指甲。
倒是床上的大麦开口了,“皇帝叔叔,景王叔叔,你们来看我老妈的吗?”
敢称呼他们为皇帝叔叔,景王叔叔的,天下也只有他了。
“是啊,你母亲今天有没好些?”皇上柔声问了句。
“没有。”大麦情绪低沉,“大夫都说我老妈要死了,可是我老爸说我老妈的伤势根本到不了那种地步,这里太不好了,若是回到我们那里,我老妈很快就会好的,我老妈受过比这重很多的伤都没事的。”
“这里不好?回到你们那里就能好?”皇上露出惊讶之色,并看向孩子的爹,孩子爹没反对,看来孩子说的没错,“那要怎么回去你们那里?”
这话是对着梁午问的。
梁午也刚好剪完了指甲,把媳妇的手仔细地放进被子里,然后冲皇上玩世不恭地笑了下,“天神。”
“天神?”兄弟两都惊呼了起来。
“程玉跟着我们进宫就是为天神而来?”景王不由问。
事到如今,梁午也不再隐瞒,“要不然,你们还以为你们这里是多好的地儿吗?”
刚进宫没几天,人都快给害死了,的确不算是好地方,兄弟两无法反驳。
“你可知天神在我朝的地位?它是不容许任何人亵渎冒犯的。”景王义正言辞地说道。
梁午不屑地切了声,“真是一帮无知之人。”
“你?!”景王手指着他,气的想上去抽他。
皇上抓住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你对天神是不是知道什么?”
梁午挑了下眉毛,“若是我的判断没错,你们所谓的天神应该是神农鼎,一件神器。”
兄弟两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相信,“他是个人,不,是天神。”景王强调。
梁午说,“他的本体是个鼎,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们呢,我要带着她进神庙。”
“不行。”景王坚决地说道。
“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机会了。”梁午眼神坚决,“我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
“你把神庙当什么地方了?你说进就进?”景王被这人的嚣张气焰激的浑身发抖。
“它就是阿鼻地狱,我都照闯不误。”梁午哼了声。
景王还想说什么,一直没开口的皇上却说,“让我们考虑考虑,就算我们同意,可守护神庙的是国师,是要经过他的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