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她可以强打精神掩饰声线,掀起嘴角:“所以问题出在那个小孩子身上,所以你准备找机会再验证一次?”
何天依的心跳怦怦加速,何婉真是神了,这个也能猜得到!她还真有这个打算,原本想着找个时间神知妈妈不觉的再趟游乐园,如今被妈妈猜到了她是铁定不能行这步的。和妈妈打了二十多年交道,她深深了解妈妈这个语调就是后果严重的前奏,如果她敢应个是,妈妈就敢生气!幸好她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妈妈生气的机会并不多。
她略带夸张的说:“妈,虽然你女儿我聪明伶俐,多才多艺,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事情我还做不来。所以你不要把我看得太高了,您老就放心好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去游乐园,往后若是去哪儿要路过那里,我也一定会绕着道走。”这卖乖的话越说越顺口,于是再添了一句,“您要是还不相信,我就发个誓,倘若我说话不算数,就让我……”
“行了行了。”何婉打断她,“哪来那么多歪理邪说,要真能说到做到哪用得了发誓?你啊,真是越来越会耍滑头了,都不知道跟谁学的!”
何天依呵呵笑:“这都是您的强大基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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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一天,何天依受伤的那只脚勉强能站立,扶着墙壁可以慢慢走动了。何婉把多年前何天依用于探路的一根棍子找出来,这棍子已经收藏经年,现在又再度派上用场,只是用途有点改变。何天依借助“拐杖”走动空间更广阔,晚上时候何婉终于首肯她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但有需要用到吃喝洗漱的东西一应都给她备全了。
晚上何天依打电话给温心报信:“温心,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要有心理准备。”
温心吓了一跳,赶紧问出了什么事。
何天依伤感地说:“我腿蹶了。”
温心心跳狂烈,颤抖地说:“腿蹶了?怎么回事?你不要吓我。”
何天依把昨晚半夜摔落楼梯以及今天禁足的事说了,温心缓缓舒了一口气,然后把何天依骂个狗血淋头,竟然害得她提心吊胆。
何天依对温心的怒骂丝毫不在意,并且显得理所当然:“好温心,消消气,我这不是想试试你会不会紧张我,会不会心痛嘛。”语调急剧换转,可怜兮兮,“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谎啊,现在我只能躺在床上过吃饱等拉的日子,唉,我的人生实在是太悲惨了。”声音在多凄惨有多凄惨。
好在温心知道这是何天依一惯玩的把戏,说的话没心没肺,常常让人气得七窍生烟,之后又一副凄戚的样子,她才不吃这一套。
“行了行了,别装了,真那么可怜你就不会说出来了。”
“一点默契都没有,好歹你也假装安慰我几句嘛。”
温心十分无语,但还是有情义地询问她的伤势:“那你脚现在还痛不痛?能走路吗?”
“走路就痛,不走就没感觉,勉强可以扶着东西走。刚才我躺着的时候都差点忘了,不觉意猛的伸了一下痛得我不知白天黑夜了。”何天依用手轻轻点了点鼓鼓的膝盖。
温心放轻柔声线:“真那么严重,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万一伤到骨头就麻烦了。”又接着说,“那你妈妈明天岂不是还要请假照顾你,要不我明天去陪你吧!”
“不用不用,我的伤没那么严重,生活自理无碍。”何天依立刻拒绝她,“是我妈小题大做,你也不要真当作残废了,我明天还要想办法赶我妈去上班呢。”
“我想你了去看你还不行吗?哼,好吧,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以后你有事找我打电话就好了,可千万别去找我。”温心使出杀手锏。
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答应也太没人情味了,何天依只得丢盔弃甲。来就来吧,她正好有满心不解想跟她说说。
第二天何天依就把何婉赶出门上班,假使不是跟何婉说了等下温心会过来,想要说服何婉上班还真有点难度。
“温心那孩子真是难得,你能交到这个朋友是你的福气。”何婉临走前还不忘夸一夸温心。
何婉走后没多久,温心就来敲门,何天依柱着棍子一摆一摆的摇着去开门。
温心一见到何天依先是盯着她的脚看,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棍子将她的手搭着自己的肩膀和她肩并肩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