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借着楼厅的光看她的脸:“知道要东西吃了,看来好多了。”
“嗯,睡一觉就好了。看来我就是缺觉造成的,吴蕊太丧病了,最近给我安排了很多工作。”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期盼的生活状态吗?吴蕊不过是成全你而已。”
温故垂头丧气地走回房里。
“还是太天真了。”
从前看别人忙得连轴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那时候温故羡慕得要死。现在轮到自己了,只觉得随时都在崩溃的边缘。
这不精神还没崩溃,身体先顶不住了。
唐应钦拉她到沙发边坐下:“白天到底哪儿不舒服?”
“不知道,有点心慌气短,这里,”温故指了指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总是喘不上气来。”
唐应钦就盯着她手指的部位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后来温故察觉到不对,赶紧拢了拢胸口。
“嗯咳!”她重重咳嗽一声,“虽然肉是少了点,但并不妨碍它影响我的呼吸好吗?”
“我什么也没说,你别这么敏感。”
温故看着他那张一脸无辜的俊脸,恨恨地瞪了一眼。
“算了,反正我这会儿也好了,咱们吃饭去吧。”
唐应钦去不让她走,开了衣柜给她挑衣服:“换一身,别穿睡衣下楼。”
“罗姨是女的,没关系。”
“可我是男的。男人看到女人穿睡衣,会突然变成狼。”
“变狼?”温故故意走到窗边,“可今晚也不是满月啊。”
话没说完男人就欺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声音里带了一丝挑衅:“那你要不要试试,看我会不会变成狼。”
“大侠饶命饶命。”
温故边说边从唐应钦怀里挣脱,拿起床上他替她选的那条裙子,快速闪进了洗手间。
晚上吃过饭,温故一个人在房里休息。吴蕊打来电话关心她的病情,又说帮她推了之后一星期的工作。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管,身体比较重要。上次那个谁谁谁,你不也知道,怀了孕还非要开工拍戏,结果在片场昏倒,见红流血保胎住院,折腾得够呛。”
吴蕊说这番话本意只是为了让温故安心休息,没想到对方心中有鬼,一听到怀孕两个字,脑子里那警钟就开始尖叫起来。
后来吴蕊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听清,挂了电话拿上手机钱包,就悄悄往楼下走。
她想出门去药店买点东西,又不想让唐应钦知道,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
到了楼下一看,除了厨房里的灯,其他地方都是暗的,她知道那是罗姨在厨房里洗碗。
想了想她拿掉拖鞋,光脚走在地板上,以慢又轻的姿态往外挪,一直挪到门口,拿出自己的鞋子套上,快速闪到门外穿过院子走出大门,这才松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她忘了带钥匙了。
夜里的风总觉得格外凉,这才国庆呢,就冷成这样了。
温故拢了拢外套先去了药店,顾不得害羞买了两枝验孕棒。从药店出来又拐去隔壁的便利店,随手抓了一堆糖果巧克力冰激凌,装作出来买零食的样子,甩着袋子回家去了。
到了门口她给罗姨打电话,想让她给自己开门。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自动进入了语音信箱。
温故站在大门口不住地跺脚,看看那高高的铁门计算了一下攀爬的难度,最后还是决定接着打电话。
太高了,爬的话会摔死的吧。
又接连打了两次电话,到第三次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温故激动开口道:“罗姨我在门口,你帮我开一下门,我忘带钥匙了。”
电话那头却意外地传来个冷冰冰的男人的声音:“你大晚上跑外面去干什么?也不打声招呼。”
居然是唐应钦。
温故一脸纠结,懊丧得想要拍死自己。
忘了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是忘了带钥匙呢。
“那……你能不能过来给我开个门?”
话音刚落,大门就自动缓缓打开。温故进去后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唐应钦站在门口,远远地冲她招着手。
温故提着东西走过去,刚到跟前就拎起手中的袋子,笑道:“我买了冰激凌,吃吗?”
“你大晚上出去就为了买冰激凌?我记得家里有这东西。”
“家里的口味我不喜欢,我喜欢抹茶味的。再说不止冰激凌,还有别的,你要不要来一点?”
唐应钦一双眼睛紧盯着她不放,半晌后吐出一句:“除了吃的,还有别的吗?”
温故心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