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正太的,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邪星便吩咐他俩一块上,可小正太的武功的确是很强,暗和涌两打一,还是在几招之内输给了他。邪星这才亲自下场与其比试,使出了浑身的本事,还是在十几招时便败了,大伙儿这才知道,凤辛母子的的确确是世外高人,不由得纷纷表示钦佩。
但凤辛的脸上却无半点笑容,从邪星下场比试了几招开始,她就一直盯着邪星看,打量许久后才笑着问:“邪公子的武功是师从何人?”
邪星本就因为输给小孩子有些磨不开面子,当然不愿说出师傅的名讳,这不是在往师傅的脸上抹黑吗?凤辛问了两次,他都转换了话题,答非所问。凤辛也不着恼,只是笑着道:“你刚才在昱儿出回首望雁这一招时,如果能从左下斜切至右上,必能挡住他的攻势。”
习武之人最爱与高手研讨,邪星立即洗耳恭听,凤辛也不藏私,将刚才他们两人对招的情形一一拆开来讲解,将每一招变化及变化之后隐藏的趋势都进行了分析,如何防守如何进攻如何应变,十几招的比试,经她的讲解,幻成了千变万化的武学。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邪星,他是比武的当事人,对这些指点的体会最深。
自那之后,凤辛总会抽空指点他的武艺,讲解之细致、关心之周到,令小正太都吃醋。婷瑶也觉得很奇怪,凤辛还悄悄地问过她,知不知道邪星的师傅是谁。
婷瑶当然据实相告,姜辛细细地品着“天机真人”四个字,神情淡淡忧伤,婷瑶的八卦神经立即运转,悄声问:“您不会是怀疑”
凤辛幽幽地道:“应该错不了。”
婷瑶有点消化不了这个消息,疑惑地问:“前辈,你是凭什么这么笃定?就是因为武功吗?天下门派这么多,同门弟子总是有的吧?”
凤辛陷入往日的时光之中,幽幽地叹道:“昱是常玉山空候门的弟子,空候门虽比不上大门派,但弟子也不少。空候门的武功走的是刚阳凶猛的路子,但昱是个淡泊的人,使不出这样霸道的拳法与剑术,在遇到我之前,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只属泛泛;是我将阴柔的剑术融合在空候门的武功之中,教他修习,他的武功才一跃青云,所以他的武功看起来虽然与空候门的很相似,但实质上已经不同,这世上应当不会有第二人会才是,除非,是昱的徒儿或儿子!”
婷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天机真人就是玉昱前辈啰,年龄上倒也相符。可是,一想到天机真人满头的白发,婷瑶偷瞄了眼成熟妩媚的凤辛,心道:这两人现在看起来象父女,不知道前辈看到不再玉树临风的情郎,心中会做何感想,只怕是前缘难续。
回到屋内,婷瑶犹豫了一会便告诉邪星,他的师傅很有可能就是姜前辈的夫郎,于是将凤辛的情史简要概括了一下,邪星一挑浓眉,“有这等事?”
婷瑶猛点头,她心里一直想报答凤辛,私下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过几们便准备动身回祁阳了,还要将凤昱一起带走,留下凤辛独自一人在谷底生活,肯定孤独寂寞,还不如同她们一起走,如果能安排师傅与姜前辈见一面,岂不遂了她的心愿?当然,能不能破镜重圆,还得看他们自己。
邪星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说:“师傅从未向我说过关于凤前辈的任何事,也许是凤前辈弄错了呢?就算没弄错,这么些年来,师傅一直过得潇洒如风,也不一定就愿意再见凤前辈。”
婷瑶想了想,邪星当然是站在师傅的立场而言的,一个断情绝爱的男子,也许的确不想再见以前的负心人,可已经过了四十年,之前的恩怨应当会随时光渐渐褪去,留在心中的也许都是些美好的回忆呢?言情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总要给凤前辈一个机会才行。再者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有人相扶相携共渡余生,夕阳才会无限好啊!不过从邪星这边下手,似乎不太可能,不如说服凤辛跟自己同行,总有机会见到师傅。
打定了主意,婷瑶便开始游说凤辛,说什么她年纪小不懂照顾人不懂教小孩,怕凤昱过得不舒适,到外面学坏啦;又说她的毒誓已经过了四十年,早就超过有效期啦;还说尘的师傅年老体迈,想到谷底来看她,也来不了啦;林林总总编了七八条理由,要凤辛与自己同行,凤辛都笑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