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煮太久!”孟祁岳看了看时间,说:“五分钟最好,刚刚煮过心,又不会老!”
“你怎么知道?”丁晨夕诧异的看向孟祁岳,他也太万能了吧?
孟祁岳挑挑眉,吐出两个字:“常识!”
他当然不会告诉丁晨夕,以前经常给陆霏霏煮鸡蛋。
陆霏霏的早餐总是一个鸡蛋,一杯牛奶蜂蜜麦片,她说,这样吃,不会发胖,营养也充足,就连孟祁岳的厨艺,也是为陆霏霏练就的。
想起那些锅边灶台的日子,心情就不怎么好,他无条件的宠爱却没有换来陆霏霏同等的爱,她的心里永远只有她自己。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丁晨夕推了孟祁岳一下:“看看时间,煮多久了,有没有五分钟?”
孟祁岳回过神,抬腕看表:“还有两分钟!”
“哦!”丁晨夕托着腮帮,全神贯注的盯着鸡蛋,心思却飞远了。
也不知裴荆南在医院怎么样了,她又不能随时过去看他。
唉……一声叹息从丁晨夕的口中脱出。
孟祁岳清楚的听到了丁晨夕的叹息,不说他也知道,她又在想裴荆南了,就连在梦中,也不会忘记裴荆南。
孟祁岳的手蓦地搭在丁晨夕单薄的肩上,慢慢的收紧,再收紧:“丁晨夕,我不会放你走!”
“哎哟,你弄疼我了!”丁晨夕痛得只抽冷气:“放手,快放手,你是神经病啊?”
神经病!?
孟祁岳的手像被烫到一般,火速松开了丁晨夕的肩。
“鸡蛋煮好了!”他抛下这么一句,就匆忙的逃离了厨房,唯恐再待下去他会在厨房要她。
“神经病!”
揉着生疼的肩,丁晨夕一直瞪着孟祁岳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头,关上了燃气灶。
狼吞虎咽的吃下煮鸡蛋,丁晨夕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噎死,连忙跑到客厅找水。
孟祁岳喝剩下的牛奶是她的救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来就一口喝干,把哽在喉咙里的鸡蛋冲了下去,拍拍胸口,感觉好多了!
一抬眸,发现孟祁岳正缓步下楼,丁晨夕大窘,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
“牛奶好喝吗?”孟祁岳似笑非笑的问。
“不好喝,都是你的口水味儿,难喝死了!”
丁晨夕抿抿嘴,暗叹,自己除了死鸭子嘴硬,也没别的本事了。
孟祁岳几步就走到丁晨夕的身旁,手很自然的顺了顺她脑后的长发:“那你还喝得那么欢,难不成你喜欢喝我的口水?”
“我刚才是被鸡蛋噎着了,没办法才喝你剩下的牛奶!”
一不小心,说了实话,丁晨夕更窘,这下好了,孟祁岳肯定要笑话她。
果然,他笑得一双星目成了弯月:“恐怕这世界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你活着的意义是增加笑料吗?”
“懒得理你!”
打不过,说不过,丁晨夕果断选择三十六计的上上计---走!
去公司的路上丁晨夕的手机响了,是裴荆南的电话。
“荆南的电话,你不要出声!”叮嘱了孟祁岳,她才接听电话,声音软绵绵的,像棉花糖:“喂,荆南,你感觉好些了吗?”
孟祁岳打了个激灵,他怎么不知道丁晨夕说话的声音可以这么嗲,真是受不了!
“好多了!”裴荆南正打着点滴,脸色依然苍白,但精神状态不错,因为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让丁晨夕担心。
也许正是这强大的心理因素,他恢复得比一般人快得多。
早上医生来查房,看过裴荆南的伤口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连赞他身体素质好。
“那就好,我……昨晚梦到你了!”早上醒来,丁晨夕还记得昨晚的梦,因为那梦是如此的真实,也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就好像她和裴荆南真的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回想起那可怕的梦境来,心还会隐隐作痛。
“真的?”能进入丁晨夕的梦,裴荆南分外的高兴:“梦到我在干什么?”
“没什么……”
她不敢说梦到他死了……
裴荆南看不到丁晨夕此时的表情,但能听出她的声音明显的低落了下去,他已经猜到了一二。
“傻丫头,梦而已,难过了?”
“嗯!”她好难过,在梦中哭干了眼泪,喊破了嗓子,求他不要死。
“没听人说梦是反的吗,傻丫头,不要自寻烦恼,乖乖的,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下班之后过来看我!”
“好,我等你电话!”
“I-miss-you,I-love-you!”
看了一眼身旁臭着脸的孟祁岳,丁晨夕说了声:“再见!”
“等等,不许挂!”裴荆南任性起来也像个孩子:“我想听那句话?”
“哪句?”丁晨夕明知故问,偷偷的看了一眼前排面色冷凝的孟祁岳,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
“当然是I-love-you-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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