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和着冰凉的水下肚,丁晨夕的胃就一阵阵的抽痛,她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腿,盯着桌上的避……孕药发呆。
丁晨夕想生个孩子,但不是孟祁岳的孩子,而是裴荆南的孩子。
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一定乖巧懂事,温柔体贴。
这个想法在丁晨夕的脑海中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和裴荆南分开之后更是越来越强烈。
如果有一天,有那个机会,她一定要生一个裴荆南的孩子,就算不能和他做夫妻,也要他做她孩子的爸爸。
孟祁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客厅,他将手中的薄毯披在丁晨夕的身上,薄毯上,还有他残留的体温。
“去睡觉吧。”在床上等了她好久,孟祁岳终是忍不住出来看看。
丁晨夕单独无助的模样有着超乎年龄的漠然,让孟祁岳心怜心痛。
紧挨着她坐下,抱着她单薄的肩,孟祁岳久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不管孟祁岳说再多的对不起,丁晨夕也不会原谅他。
黑暗中,丁晨夕冷冷的瞪了孟祁岳一眼,然后把他披在她身上的薄毯扔到地板上。
头又埋进膝盖,放任自己悲伤的情绪逆流成河。
唉……孟祁岳无声的叹了口气,起身关上落地窗,捡起地板上的薄毯,抖了抖,放沙发边,幽幽的说:“我知道你想打我,打吧,我从来不会打女人,你放心打。”
丁晨夕闷不吭声,只在心里说,打你脏了我的手。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丁晨夕。”孟祁岳下意识的摸手背上的疤痕,他认识的丁晨夕就是张牙舞爪的山猫,伶牙俐齿,骂人的时候气场十足。
而此时,他眼前的丁晨夕,蔫蔫的,像只温顺的小丁兔。
当然,温顺只是表象,她依然拥有山猫的心。
“喂,我扔了你的手机,可没扔你的魂,你到底要失魂落魄到什么时候?”孟祁岳的胸腔里堵着一口闷气,他快被不言不语的丁晨夕给气死了。
他宁愿她和他吵,和他闹,甚至打一架,也不愿她魂不守舍,对他置之不理。
丁晨夕决心和孟祁岳冷战到底,不管他说什么话,她都可以做到充耳不闻。
就是一场持久战,谁先妥协谁就是输。
“丁晨夕,看着我!”孟祁岳伸出手,捧着丁晨夕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黑暗中,她的眼睛像星星一般的明亮,虽然是看着他,实际上却透过他,看的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住在她心底的男人,时时刻刻,在她脑海中萦绕,在眼前浮现。
两人凑得太近,孟祁岳灼热的呼吸喷在丁晨夕的脸上,充满成熟男性的致.命诱惑力。
孟祁岳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丁晨夕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她最喜欢的,依然是裴荆南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有时候闭上眼睛,她都能感觉那清新的薄荷味儿将她萦绕,洗涤她浮躁的灵魂。
“我不准你再想裴荆南。”在固执的丁晨夕面前,孟祁岳总是倍感无力。
他甚至想掏出她的心看一看,裴荆南到底占据了多少的位置,为什么就没有他插足的空间。
丁晨夕嘲讽的勾勾唇角,孟祁岳真是可笑,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连她大脑的思维也想控制。
还好,她的心是活的,没有死,如果有一天,心死了,也许就不会再想裴荆南。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就不能想想我吗?”
悲愤的情绪在胸中冲撞,二十岁之后,孟祁岳不再活在裴荆南的阴影之下,可没想到,仅仅十年的时间,他又被裴荆南的阴影笼罩。
“我命令你只能想我!”
孟祁岳真是幼稚得可笑,丁晨夕彻底看轻了他。
真的很难想象,如此轻狂的话竟然会从孟祁岳的口中说出。
他不是一向严肃吗?
也许她该重新认识他。
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骄傲的孟祁岳就像斗败的公鸡,摄人的气场瞬间消失,全身上下,只剩萎靡。
如果可以回到初见面,孟祁岳一定会努力给丁晨夕留下好的印象。
他不会再轻视她,侮辱她,更不会再讥讽她,嘲笑她。
种善因得善果,自己种下的恶果只能自己咽下,怪不得任何人。
孟祁岳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一点点侵入丁晨夕的心,一定要让她慢慢转变对他的看法。
他也不想和丁晨夕闹得这么僵,可嫉妒心让他失去了理智,扔掉手机,便打破了两人平静的相处。
很快,裴荆南将是冷琳琳的未婚夫,孟祁岳决定带丁晨夕去订婚礼,让她亲眼见证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以达到彻底死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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