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他都束手无策要去寻高人,我……”
秋八娘闻言打断他,“磨磨唧唧做什么,咱们只要守着昭云等六郎回来就行。你是大夫,关键时刻,总比我这个妇人强吧?”
刘青豁然醒悟,“秋婶子说的是,是我执迷了。”
可这离魂之症,药石罔效啊。
他心底哀叹一声,不免有些怜惜红颜薄命。
山上,言六郎大汗淋漓。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
“师父求求你快出来吧!师父,徒儿求你了!”
若非经历这一天,言六郎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最深最重的绝望,不是活不了,而是明明活着,生不如死。
想起昭云此刻承受的煎熬,言六郎甚至有些痛恨他自己,是他无能,是他救不了昭云。
若是找不到师父,不管生死,他都陪着昭云!
少年咬紧牙关,游走在山林之间,悲愤忧惧,百感交集。
“师父!求求师父救救昭云吧!徒儿不能没有他,师父!师父你到底在哪儿?”
青衣道袍的老人慢悠悠从草地里醒来,伸着懒腰,“臭小子,你叫魂呢。”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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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高人到底能不能找到?六郎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秋八娘愁眉不展,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昭云渐渐苍白的脸,刘青的心猛地咯噔一声,“不好,昭云怕是遇到难关了!”
秋八娘连忙凑过来,“怎么讲?”
“离魂之凶险,在乎神魂之间的互相攻击,昭云之所以暂且无恙,是她始终保留着一丝清明,眼下这清明将失,轻则头脑错乱成了傻子,重则……”
吧嗒。
一滴冷汗从秋八娘额头落下。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叫门的声音。
秋八娘打了个哆嗦,“不好,是李氏。”
刘青眼里生出厌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别逼老娘硬闯进去!”李氏一脚踢翻放在院子的竹架。
接连的响动传到房间,秋八娘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丧尽天良的恶妇人!你再踢一下试试?”
李氏脚下打了个趔趄,幸亏有张氏扶着,否则又要闹出笑话了。
一见出来的是秋八娘,李氏急了,“臭小子呢?老娘来了他都不说迎接一下?”
“你算哪门子的娘?儿媳妇病了都不说关心一声,跑这来捣乱,滚!”
秋八娘可不怕李氏,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彪悍。
李氏脑子卡了壳,“什么?你说那个妖…啊,昭云病了?”
这个妖妇也会生病?
李氏面上一乐。
见她如此,秋八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狠的心肠,今儿个算是见识了!你到底滚不滚?”
听说昭云病了,李氏胆子大起来,叉着腰大摇大摆的就要往屋子走。
“我是当娘的,你让我滚,你是谁?”
她话锋一转,“把臭小子给我叫出来!说好了送小山读书,怎么,反悔了?晚了!”秋八娘哪知道她说的什么烂账,上前两步挡在门前,“我答应过六郎,在他回来前绝不容许任何人动昭云,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