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瑜。
“怎么回事?我大楚自古以来,可从未有过合离这么一说!”杨嘉祥深呼吸一口气,将昨天夜里的种种说了一遍,最后语带落寞道:“若是为了我的前途,让我娘就这样后半辈子几十年,跟他生活在一起,我自是不愿。我娘生我养我
,没道理还得为了我,生生折磨自己。”
杨嘉祥说这话时,心下很是难受。
一直以来,考上举人,靠近殿试前三名,都是他的愿望。
他要走得远,站得高,给他想护着的人,一个依靠。
可如果这些需要拿他娘后半辈子来换,他不愿。
至于情儿妹妹……
骆娇恙听后,看到常氏,突然就想起曾经的自己。
不过,那似乎也不过是去年的事。
那时候她身子虚弱,成天躺在床上,动不动呕血,心中牵挂着她的诗情。
而丁北瑜,和杨天昌何其相像,都是要烧死自己的发妻的人。
不过是一个比一个毒辣罢了。
一个是让人动手烧,一个是冷眼旁观。
呵呵,还真是讽刺!
只是为了区区一个烂男人,就这样不要自己的前提,似乎也不值当。
“你想你娘和你爹合离,是想不让你娘跟着你爹生活在一起,对吗?”
“是!”
杨嘉祥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是,他更不想让他娘与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说不出来。
不管杨天昌如何,终究是他的爹,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是在外人跟前。“你看这样成吗,你爹这番行为,想来你们村里很多人都清楚。请你们村里有威望的几个老人家,出面解决此事就好。你爹和你娘分开住,他们互不干涉,各自生活。想来
为了你的前途,你爹娘和族里的人,都为愿意的。约定好,日后你有出息后,怎么奉养爹娘,是在哪奉养,又给多少东西,都先谈好就是。”
省的以后一堆麻烦,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还不如一早就将事情当众说清楚。
当然,最好能白纸黑字写下来,如此日后也有个凭证。
就算以后有出息了,有人想拿此事找麻烦,也能避免一二。
毕竟事出有因,是他杨天昌不仁在前。
躺在床上的常氏闻言,双眸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想不到。
如此一来,她也不用看着杨天昌闹心,又不会耽误孩子的前途。横竖自己一个人,有手有脚,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杨天昌以后如何,和她有什么关系?对那个男人,她的心早就死了。
杨嘉祥看向他娘,见她双眸晶亮,似乎同意的样子,也觉得应该可行。
“多谢骆姨指点,只是……”
“你放心,你家这事,我会请江大人和宋大人做个见证。不过上头最好写清为何夫妻分开生活的原因,免得日后有理说不清。”
一旁的娟子于氏小杨氏等人闻言,眼底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该这样,如此也不会耽搁祥子的科考。想必那杨天昌只要还要脸点,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