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且二皇子那边也不帮忙说情。
要是二皇子愿意保下自己,说是张氏私自做主,与他们夏府没什么关系的话,许是能逃过这一劫。
他想那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扣个一年半载的俸禄而已。
可现在不一样了,先前皇上要罚他这边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忙。
任凭他怎么说,怎么求皇上都没用。
就在昨天,他还是一个权势在握的左都御史,可今日直接变成一个六品官,且还是闲散的。
这叫他如何忍受的了?
这京城中位高权重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夏府现在等于没有实权,那些人特别是政敌,岂不是会将他往死里整?
夏府虽然经营多年,可这些年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朝中位居权位。
至于其他的,都分散在全国各地。
今日他可算是看出来了,没事时,众人簇拥附和他。
等到出了事,各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免得被沾染上。
这个时候奢望他们帮忙,简直难如登天。
就在夏泽不耐地走来走去之时,门外传来夏思雨的声音。
待看到这个女儿后,一时心绪难平,大喝一声:“逆女,给我跪下!”
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又让人给海事局那边送信的话,如今这时怎么可能会发展成这样?
看来还是自己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为了想拿下颜诗情一个人,生生将他们整个夏府都陷了进去。
如今依他这年龄,想要再次起来,谈何容易?
夏思雨闻言跪在地上,低着头道:“父亲请息怒,不知道思雨哪里做得不对,居然惹了父亲不开心,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夏泽见她不承认,气得将手高高扬起,想将她打一顿出气。
可不行,打了没用也不说,就凭着二皇子对她另眼相看这点,他就不能动手。
“还不知道哪里不对?要不是你出的这主意,今日咱们夏府会变成这样?”
夏思雨闻言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道:“夏府会变成这样不是我的错,是那颜诗情,她从头到尾都将咱们给耍了。要是她一开口就表明自己会说这些语言,哪里还有后来的事?难道父亲不想为二皇子分忧,不希望海事局那边替二皇子赚点钱吗?要是你们都不希望的话啊,那我的书信即便你们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想法和举动。分明这是你们采纳了,先出了事还要来怪我。”
夏思雨好不委屈,他父亲将怒气都撒到她身上,是完全没道理的事。
“你还敢嘴硬?哼!”
夏泽又气又怒,因她的女儿说的都是对的。
这会儿他有些下不来台,心中一阵气闷。
只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女儿一向心眼多,也许会有办法。
幸好今日不是她上朝廷,不然就不是单单被贬那么简单了。
“那你说说,咱们夏府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先和颜诗情那边打好关系,至少明面上过得去就行。再来便是不要有任何举动,一切等那伯爵夫人走后再说。三来,父亲不是一向帮二皇子做事吗,他的许多事都是经由父亲你这手的。父亲可以利用这点,让二皇子帮忙说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