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毅闻言冷冷一笑:“放心吧,这几天那空着的位置就会有人坐上。别说是我们这边不允许,便是皇上那边也是。左都御史分位不低,怎么可能一直空着?再则,他是顾念自己的儿子,但不代表是个傻的,不会拿别人开刀。他多疑,这次叫他怀疑上,那边至少这几年内,是别想太好过。”
男子一想也是这样,那德宣帝现在正值壮年,哪能容得下儿子这边的人不断的壮大的同时,还算计到他的头上去。
颜诗情那暖香阁不说牌匾是他御赐的,就那背后的有他的分成在,这在京城中,是谁都知晓的事。
祁炎这边的人想要借着番外使者的手,要秘方不说,还开口闭口,要是不给就要攻打洪武国。
这不是明着想从他手中抢东西,不给而且还威胁上了!
他是帝王,高高在上,哪能容得下自己的威严被挑战?
冯伯毅看他不语,便又道:“你才回来,皇上那边许是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进宫时,将烈儿的事说一下。”
“嗯!”
男子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当一只脚跨出门槛之时,又听门内的冯伯毅道:“你,当真不想回去?颜诗情那孩子是个不错的,我建议你去看看,丁睿现在就在她那!”
男子脚步一顿,面容有稍许的松动。可那也不过是一眨而过,很快就恢复了。
“不必了,她是谁,与我无关!”
男子扔下这么一句,便抬脚离去。
颜诗情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没要她的命,那还是看在她是丁睿的外甥女的份上。
否则就冲着她爹,他也得将她宰了才是!
叫他去看仇人之女,简直是做梦!
冯伯毅见他这样,忍不住叹息一声。
遥想当年,他在他的对立面,骑在马上那意气风发的气势是那样的令人欣赏。
要不是他是敌国的,他真想将之纳入自己的麾下。
那次的战,他们打了许久,就在他以为要继续僵持下去之时,一切都变了。
他的儿子意外中死了,而他又恰在那是救了奄奄一息的他。
他醒了后,眼底满是浓浓得恨意,并且表示他没有家,没有亲人。
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了他的儿子。
虽说他不是很明白,他明明是一军之首,怎么会变得那样狼狈。
但他不愿多说,他也无可奈何,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从此之后,他便带上半边面具,对外宣称,是因随父亲出战,毁了半边脸。
后来他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也知道他会这样,是被他那亲兄弟所害,但他也只能当做不知。
他帮他手握兵权,镇守边关。他则是给了他一个身份,同时也算给了他权利。
两人不过是互相合作,对外是父子关系罢了。
后来颜诗情的身份他也调查清楚了,也明白她是他那兄弟的女儿,但他总觉得颜诗情是不一样的。
她也是被她父亲所害,自幼流落乡间不说,还害了她外祖一家。
且她的母亲,也得不到一丝的善待。
他觉得,这样的颜诗情对她那父亲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就算有,只怕那也是恨。
既然如此,依照她的聪慧,加上他的本事,也许两人可以合作也说一定。
两人都要报仇,目标是一样的,与其分开各自行动,倒不如一起合作。
再说颜诗情这边还不知道她心中牵挂的人已经出现,她在济世堂中,将药抓好后,让小溪带回家,然后等人来取,便开始专心治病。
“颜神医,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了!”
正当颜诗情看好一个病人,将药方递到她手中之时,突然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姑娘,哭哭啼啼,满脸狼狈地跑到她的跟前。
“你这是干什么,没看见我们都排着队吗。要看病,排队去。”
还没等颜诗情开口,已经站在第一位的病人看着那姑娘,很是不悦的训斥。
那姑娘泪流满面,不断地朝那妇人行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完,也不等那妇人回答,转身看向颜诗情,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断地磕得砰砰作响。
“颜神医求求你了,求求你就救我娘。我快她快要死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求求你!”
原本排队中的人还有不满的,见到那姑娘不知疼痛,头磕得那么用力,在听她那话,一时之间,都动了恻隐之心。
“颜神医,要不你就随她去看看吧,我们也不着急。这病都这么久了,不急于一时,还是先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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