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母妃的说法,那么镇国侯府也不过是替常宁公主府和熊大学士府做事罢了。
不过常宁公主的母妃,是舒左相府出身的,她的驸马也是舒左相的嫡次子。
如此算来,舒左相府也是免除不了。
楚玺墨越想越是心寒,忍不住怒道:“母妃既然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为何当初让皇兄娶她?她的母亲,可是舒左相嫡妻娘家的表妹。”
江贵妃自然知道楚玺墨口中的她是何人,不外乎就是太子妃寒紫衣。
“本宫心里头想的都是你父皇的事,哪里顾虑得了那么多?再则原先紫衣看着天真无邪,又是阿玄自己闹得轰轰烈烈求来的。本宫见过,也觉得还可以,便允了。谁会知道,变成如今这样模样?”
江贵妃说着,忍不住掏出绣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
寒家和舒家的关系有些远,加上寒家的当家人官位不高。若不是寒紫衣才貌双全,谁会去注意到这么一号人物?
楚玺墨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母妃,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她也能说得出来?
她可知道,皇兄如今身不由己,受那女人的胁迫?
若不是皇兄知道自己情况不对劲,暗中与他说了,他定然也和母妃一样误会于他。
那寒紫衣分明就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也想要皇兄当个傀儡罢了。
父皇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只等父皇一薨,皇兄继位,大楚除了国姓不换外,其他都是别人说了算。
这,还是他大楚的江山吗?
江贵妃看楚玺墨半天不语,只当他是在气楚玺玄给人迷惑了。
而这人,也就是太子妃,是当初她同意的。
“阿墨,你……”
楚玺墨抹了一把脸,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江贵妃:“母妃莫要多说,儿臣都明白。你现在只需照顾好父皇就成,其他交给儿臣来处理。碧云替父皇诊治之事,你们这边务必小心一些,切莫外漏。有什么事,母妃与外祖一家说一声,儿臣会与他们联系的。现在儿臣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在这,儿臣先给母妃和父皇拜个早年!”
楚玺墨说完这话,便朝江贵妃行了礼,转身离去。
今日他是偷偷回京的,现在他还不能回墨王府,这些天,先去江府借助一段时间,刚好他也有事需要与外祖父他们相商。
江贵妃看着再次空下来的大殿,心也空空的。
儿子养大了,过年这种节日,她本该是儿孙环绕膝下,可眼下,还不如人家生养女儿的,至少人家还有个盼头,知道年初二会带儿女和相公什么的回娘家。
可她呢?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个孤零零的人!
楚玺墨从宫中出来后,直接去了江府。
此时的江府异常的热闹,江素雅难得回京过年,此时她正坐在江老夫人下首,很是乖巧地与老夫人说着趣事。
“我们素雅真是女大十八变,这些年没见,一下子长大长开了不说,就连容貌也继承了爹娘最好的一处。瞧瞧,多俊俏。”
“可不是!今年的上元节素雅一出门,若是不带帷帽的话,怕是要迷倒一片人。待上元节一过,只怕得不少人到府中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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