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闻言心下咯噔一声,忙看向彩云,随即起身应了一句:“是奴婢的失职,还请夫人恕罪,奴婢这就去!”
常氏见她说完这话,急忙进了偏厅,端起茶壶,就准备出去。
“站住,放下茶壶!”
彩玉端着茶壶的手抖了下,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不小心,整个茶盘摔到地方。
只听“啪嗒”一声,茶壶碎裂在地上。
彩云彩玉及其站在院中的下人们见状,纷纷松一口气。
就连站在院中的陈大夫,也暗中缓了一口气。
没了这茶水,如此他们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彩玉本是打定主意,把茶水处理了。正好常氏叫她给陈大夫倒水,她就趁机把东西端走。哪知常氏居然叫她把茶水壶放下,当下她就知道,常氏已经对他们起疑。
横竖不过是一壶茶水而已,要处理的法子多得很,并不是清洗干净就是唯一的。
她直接当茶壶摔碎,没了壶和茶水,一样达到目的。
常氏见状,气急败坏,正要开口大骂,就见彩玉跪了下来:“夫人恕罪,奴婢该死,求夫人恕罪!”
她说着,在地上磕了个头,浑身好似微微颤抖。
常氏气得胸口疼痛,她这一出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恶主人,以欺压仆婢为乐。
下药的是他们,毁掉证据是他们,现在反过来,当做没事,还装可怜要原谅的也是他们。
好似她只要说一句不原谅,那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看了许久的戏,又拥着颜诗情好半晌地江素雅,在颜诗情地暗中示意下,道:“婶子,不过是摔碎茶壶而已,不要紧。横竖那茶壶的碎片还在那,不动就可以了。茶水有没有问题,又不定要那茶壶,只要有碎片也一样能验得出来。”
她说着,看已经在捡碎片的彩云一眼,继续道:“厅堂中,我和婶子你的杯中水都还未动过呢。既然他们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就赏给跪着的那个和陈大夫吧。横竖是好茶,他们怕是也不常喝。这会儿他们来了许久,想必也口渴的很。”
常氏闻言,缓缓点点头:“你说的是!”
正当她想叫人,又想起自己左手还抓了一只鸡背在身后,当下道:“你先扶你姐姐去软塌上歇会儿,然后亲自将茶水端出来。我怕寻了旁人,再次手滑将杯子摔碎!”
“是,婶子!”
江素雅早就看不惯这些恶奴,更是见不得恶奴和外头的大夫联手,当下自是乐意至极。
事已至此,在场的仆婢皆是浑身颤抖。
只要彩玉和陈大夫喝下那茶水,什么都暴露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正琢磨是不是联合起来,威逼常氏和那两个女的闭嘴,最好叫陈大夫将人毒哑之时,就听门外传来看门小厮大声叫嚷的声音。
他们没听错吧?这个时间,公子居然回府了?
他不是应该在翰林院当值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应该啊?
杨嘉祥是在翰林院当值,寻常人自然是没办法去通知他。
奈何有小娃啊,她先前和墨菊等人一路,后来甩了人后,便换了装束,尾随颜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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