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却是歹毒的。
就不说,她以前如何对待诗情妹妹,便是从她夜里放火烧他家开始,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他没主动寻她报仇,便是最大的仁慈。
常氏听到儿子这话,有些恼怒道:“娘是有些心软,想着终究是认识的,以前也都还好,但娘也知道分寸。她想要过荣华富贵的人,就要做好这心里准备。那大宅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的?骆夫人可不她强,结果呢?”
虽然常氏是这么说,但杨嘉祥还是怕她心软,就忍不住靠近她,再次低声道:“娘,诗情妹妹的身份,是万万不得暴露的。现在京城里没有颜诗情这个人,只有如意郡主,你要切记。还有她只给太子和皇上看病,所以你要分得清楚轻重。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没有谁的命,值得她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了,带给她的,便是杀身之祸。纵然有人护着,都不成。诗情妹妹的命和皇上的命重要,还是雪芝的,你自己得分清楚。”
常氏是第一次被儿子如此直白的说关于这些事,当下有些恍惚。
半晌后,等她消化完了,才紧张道:“祥子,阮婶子也在这京城。要是镇国候府实在找不到人治雪芝的话,阮婶子会不会……”
杨嘉祥截断她的话,直言道:“应该不会!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想来阮奶奶肯定还以为她在洪武国。现在洪武国是雨季,咱们这里过去,等到他们那边的京城,要四个月的时间。回来就算再赶,又不是雨季,那怎么也要三个月。这七个月的时间,雪芝能不能熬过都是问题。便是他们日夜兼程的赶路,从大楚京城到洪武国京城,那也得五个月。所以,你要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京城里也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清楚?”
常氏点点头,不过还是担心道:“祥子,你不要那么肯定。阮婶子有多疼雪芝,你应该清楚。为了雪芝的命,许是真的会让人找情丫头的。”
“娘,你别担心,我们会注意那边的情况。”
“嗯!”
镇国侯府中,阮老太被苏子宁罚跪在佛堂中已经三天了,心里牵挂着雪芝的情况,却怎么都出不去。
那日她拿着钱回家后,却见侯爷在那大发雷霆。
她想知道什么个情况,却被苏子宁迁怒,说她疏忽职守,直接让人捂了嘴,带到这边来罚跪,且有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在那看守。
她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个情况,但也猜了个大概,怕是雪芝不大妙。
她吵闹着,要见侯爷,可那些婆子根本不可能让她踏出这里一步。
三天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她彻夜未眠,滴水未进,心急如焚。
她怕自己一睡过去,醒来就有人告诉她,雪芝死了。
丁北瑜这几天大动肝火,眼看着来来走走的大夫,全是摇摇头,他得火气怎么都下不去。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清楚,她到底是如何才会变成这样的。
这一切,好像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若说是苏子宁,可这几天,他除了上朝外,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府上。
更是亲自将下人全都审了一遍,也没查出苏子宁有任何不对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