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站在入口前,似是等得有些焦急,看到终于来人,一个激动,差点要摔倒。
“你们……”当看到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的时初,他都有些不敢认,后面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向有些虚弱的子默:“你让那蛊虫吸他的血?”
子默点头:“我没有其它办法,那东西已经苏醒,我怕它往时初心脉钻去,便用药物和内力引开它的注意,吸血总比没救好!”
他用了不当用之法,却找不出解决办法,一天天看着时初瘦下去,只能寄望于子良跟师父了。
子良知道这事不能怪他,这蛊他也不懂得解,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在保住他的命:“都先入谷里,把时初带到崖底。”
入口一直是开着的,所以他们是直接带着家伙进去,马太大,进不了,所以留了两人在外看着。
一入谷,沈风裳便冷着脸问子默:“你们方才说的蛊是什么?”
子默沉默了一下,最后才松口道:“你若是想知道,待安顿好时初,你问子良吧,这东西我也不清楚。”
然后略显落寞地转身,独自离开了队伍,也许他想一个人静静。
沈风裳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再看着成叔与子良带着时初往崖底而去,心底不是滋味,她对时初,还是了解的不够吗?
山崖底,暖暖已经在药池洞前张望着,待看到他们过来时,看到时初的样子,还是不免惊呼出声:“时初?”沈风裳此时的表情却很淡定,只淡淡地冲暖暖点了点头,跟随成叔他们一齐进入药池,药池里,水上冒着白烟,飘过阵阵寒气,整个洞里也没有一点温度,有的只有彻骨的寒凉,就边旁边的石头都结上了
霜。
成叔小心地把时初放进了那冒寒气的药池,由于他本人未醒,成叔便拖住他的肩膀把他架在池边的石头上。待确认他不会掉下去后,起身看着子良,想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子良才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在池里加了大量寒齿草,还有一些其它一些寒凉之物。正常人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会冻出病来。”
沈风裳看着半个身子没在池水里的人,幽幽地问道:“我们会被冻伤,他呢?”
“这……”若是以前,时初有真气护体,可以保自己不被寒凉侵蚀,那么现在呢,断筋散已经让他无力自保,面对沈风裳的问题,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比我们正常人还不如吧!”沈风裳替他回答了,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我还是在这里陪他吧!他现在这样若能扛过,我又怕什么?”
她伸手,抓起时初已经结霜的头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她闭上了双眼,呆呆地不再说话。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沈风裳,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又很快速的梦,梦里是她的前世,自己被火烧死那日,时初正好与大队人提前回京,救下了那场大火,但是没救回那个已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