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你且宽心,他们说他们的,本夫人又跟他们无亲无顾的,爱说的便让他们说去就是。”看她如是说,陈管家想了下,便点头道:“哎!那老奴这便去备车,夫人你且门口候着。”说完,便只身去了后院,亲自准备着马车。远在红川的将军可是吩咐了,夫人有身子,他们这些人要好生伺候着,
今日这马车,他还准备亲自赶的。
马车方至门口,沈风裳正踩着凳子上车,便见不远处华宇赶过来:“夫人!”
沈风裳一边已经上了车辕,转头看他过来便笑道:“华公子来,可是有事?”
“夫人这是要去何处?”华宇问道。
旁边的陈管家看到华宇,却没了好脸色,这个人,近来整日地往府里跑,就是因为他跑得如此勤,才让外人误会夫人,怎的就不知道收敛些。
“华公子,我家夫人要外出,您有事,可否交待一下下人,待夫人回来,再禀报如何。”陈管家直接拦着他的视线。
“陈管家,你这是做何,这夫人人就在眼前,还要交待下人再禀报一回,不多此一举。”华宇皱着眉看着陈管家。
陈管家瞪他:“华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因为你这整日往府里跑,害夫人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华宇一听,不在意地笑笑:“此事乃外人道听途说,陈管家不必理会便好,如此动气是为何。”
他本就是不受理法所困之人,所以这些事情他也是听之仁之,以至于听到陈管家呼喝,还觉得人是多事。
这时候慕容四娘听到了,便冷着脸道:“华公子,你这话之意,是外人如何中伤我裳儿,都不必理会?”
“老夫人!不才正是此意。”慕容四娘是沈风裳亲娘,称声老夫人,也极是正常。
“华公子真性情,我慕容四娘是很佩服,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慕容四娘正色道。
看人这般严肃,华宇自然也整了整表情:“愿闻其详。”“华公子可知,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不管对与否,皆以女子为错方,你华公子今日可以对流言蜚语听之任之,那我们裳儿也能如此?女子被传有违妇道,轻者休弃,重者是要以死谢罪的,你当我裳儿
是友,就不曾为她的处境想过吗!”慕容四娘是真的不懂,现在的孩子怎的就如此不顾礼法。
华宇被说的一阵脸红,却也耿直地问沈风裳:“夫人可是很在意此事?”
沈风裳刚想说不在意,便听慕容四娘插话道:“不管她在不在意,你若是为她好,就该减少这些让人误会之举,这是一个亲友最起码的责任不是吗?”
“娘!”沈风裳看着华宇被说的有些下不来台,上前挽住慕容四娘的手,叫道。不想让沈风裳为难,华宇思虑过后便道:“是华宇的不是了,如此便先告辞,之后有事,便让人传信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