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来,沈风裳却也未曾被吓到,而是继续用那冷静的态度轻道:“臣妇惶恐!”
看她这样子,皇帝有些被气笑了:“你惶恐,我看你是胆子最大。”
“臣妇不悟,请圣上明示。”沈风裳回道。“你跟朕说说,那连弩,是个什么意思。”皇帝眯眼打量她,这女子,竟然跟他报备时只说弄一些小玩艺,算是武器,所以他便随便她折腾了,量她一个女子也闹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却不曾想听到暗卫
来报,她制的连弩不仅可连发箭矢,而且力道大到可穿墙而过,这等武力,他的司造库都还未曾研究出来,这让他怎能不跳脚。听他如是说,沈风裳倒也真的淡定下来,本来在院中试器物时,也有想过皇帝有暗卫在旁,本就未做瘾瞒之心,之前虽有不公开之心,却又想到,这东西迟到是要派上用场的,与其到时候再暴出来,被皇
帝起疑心,倒不如早早就交待出来,也省得日后惹出祸事来。“原来皇上说的是此事,那圣上倒是冤枉臣妇了,那器物,本就只造了十件,那生铁与工匠皇上您未提供给臣妇,臣妇找的都非精顶之艺工,多的也造不出来,皇上当初也是抱着看臣妇出丑之心来的,臣妇
哪敢献丑。”沈风裳说得轻巧,可不就是暗着说皇帝,你工匠材料都未提供给我,明摆着是想看我笑话的,我这虽然做出东西来,也只做了十个,我也不瞒你,你生的哪门子气。
“你倒是伶牙俐齿。”皇帝被她说的,也有些哑口。
“不敢,臣妇只是实话实说,东西呢,臣妇已然做出来了,皇上若是觉得它碍你的眼了,回头臣妇收砸了便是,当不得您如此上火。臣妇现下经不得吓。”有了时初给的底气,她倒是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皇上觉得,这俩夫妻真是越来越不给他面子,当下便讪笑道:“朕并非此意,朕只觉得,当初真还是小看了你,这东西,可有图纸?朕也想让司造库造些出来。”
沈风裳笑道:“原来皇上是看上臣妇的拙作,正好,臣妇身上带着原图,皇上想要,臣妇双手奉上便是。”
“你倒是识趣!”皇帝见她如此容易就交上图纸,心情颇好。
“皇上面前,哪敢不识趣。”沈风裳低声咕哝,未被皇帝听清。
正事已解,皇帝闲心一来:“今日朕所赏赐之物,可是瞧得过眼?”
“时初所选之物,自然是深得我心。”沈风裳笑眯眯地回答。
皇上被她这看得内心真翻白眼,笑骂道:“那小子,还早早与你通过气了,真是小心眼。”
“皇上,将军只是怕臣妇突然收皇上这么多东西,心里的负担,所以才提前告知一声。”沈风裳解释着。“得了,你们夫妻俩,越来越串通一气,朕这婚赐得,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皇帝很不满,这一个时初对他时不时来些扎心的话,现在又多一个沈风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