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家暖暖比比。”
“我家暖暖自是最好的。”陆云开想也没想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闺女的眼睛比暖暖的还大。”
“那也不稀罕,还是我家暖暖是最好的。”
江明昭好想打人,“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陆云开的风寒彻底好了之后,他便向给他下过帖子的人全部发了帖子,不管熟与不熟,都写了,一次性发完,免得后面又来寻他。
二月二十五这日,桐记酒楼三楼特大的雅厅里来了不少的学子和客人,四五张桌子都摆满了。陆云开脸色依旧苍白,消瘦的身形证明他的确是风寒刚愈,他朝着众人拱手道:“会试一出来便染了风寒,直到这两日才痊愈,前些日子未能参加各位兄台的宴会,在下很是愧疚,是以今日特地再此设宴,
请大家前来一叙。只是因初到京城,尚无根基,只能寻一处酒楼宴请各位,还请海涵。”
大家都知陆云开和家眷住在一个小院子里,那里鱼龙混杂,多是普通人居住,猜测他并无背景,只是因着才学斐然,这才都下了帖子想结交陆云开。
之前见他拒绝了,还以为他高傲,心中还有不愉,但现在又见他面色苍白,的确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心底那一点点不快便都没有了。
“陆兄,你客气了,我们早听说这酒楼的吃食和京城本地的不一样,很是新奇,就想着来此一聚。”
“陆兄脸色仍旧苍白,可是身体为好?可要我再请个名医来替你诊治一番?”
“不必了长兄。”陆云开摆了摆手,“在修养几日应当就妥了。”说着又招呼大家入座。
还未到饭店,入座之后跑堂小二送了茶和特色的糕点等物上来了,还有助兴的歌姬弹琴奏乐,极为热闹。
“幸逢良宴会,况是二月春。远岫对壶觞,澄澜映簪绂。炮羔备丰膳,集凤调鸣律……”一个参加了会试的学子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
陆云开听着这词,勾唇喝了口茶,垂眼遮住眼中的嘲意,雅厅里虽布置雅致,却走简洁风,除了壁画和雕花窗格和青色瓷瓶以外,没有其他了,在家偷偷做了几首?
一人也念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说完又道:“要我说这茶就撤下,不如上酒,也好逍遥一番。”
“还乡作甚?待接了榜,若是上了榜还要去殿试。”
“我自知才学浅薄,那日的策论我只答了两道,没有做完,想来……”学子叹了气,“今日梁兄莫要劝我,我想与各位兄台一起一醉方休。”
陆云开朝端茶的小二吩咐了一声,很快酒水就上了上来,再加上已临近午时,掌柜的上来和陆云开请示了一番也跟着开始上菜,全是酒楼的特色菜,已经百吃不厌的鸭架等卤味。
就这这些特色的下酒菜,大家一杯一杯的喝。
“愚弟敬陆兄一杯,望你平步青云……”
“预祝大家高中,平步青云……”相差无几的话,反反复复的说着,喝到最后,几家欢喜几家愁,也不知往后可还有再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