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陆成珺这个孩子,可是,可是小禾是她的亲生女儿,娘娘,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陆成珺却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纵然姜沉禾说的那些话令姜贵妃很是欣悦,可是却远不及她在贵妃心中地位,由此看来,她这些年的谋划没有白费。而事实上,她其实对此很有信心,毕竟她一直为姜贵妃谋划良多,对方很是仪仗她,再加上她手中的瓷肌坊又能笼络京都权贵,姜贵妃怎么舍得折损她?这样浅显的道理,根本无需思考嘛,谁会选个废物,丢下有用之人呢?
不过,她仍旧伏地跪倒,深深扣头,道:“不,娘娘,成珺没有胡闹,纵然成珺没有什么良策,但是,成珺可以为小禾排除一些障碍,令其防备的当,免受更多的暗害啊!”
姜贵妃不禁一愣,微挑眉梢,问道:“哦,你且细细道来!”竟然不是去送死么?
陆成珺道:“此次治虐,不但有四大家族的贵女们,更有大齐其他世家贵女,如此势力混杂想要一一防范,恐怕是千难万难,因而,成珺以为,在药方和煎药上面,无须派出任何眼线。”
什么,煎药不用防范!莲藕吃了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可是,倘若有人在煎药的时候动了手脚,那么小姐的药方无法证明药效,岂不是被陛下治罪!”这个陆成珺哪里是在帮他们小姐,而是害死他们小姐啊!
然而,她此言方出,便被姜贵妃的眼风一扫,她立即捂住嘴巴,不敢再言,但是心中却是十分不忿,她说的难道有错么?
然而,她一扫周遭,不管姜沉禾,还是姜夫人等人,都是一脸的泰然,不禁讶然,再看陆成珺之时,却见对方已然笑道:“娘娘不要怪罪莲藕失言,她只是忧心小禾罢了。”
姜贵妃却是面上愠怒,瞅着莲藕的眼神越发冷了,道:“主子说话,竟然也敢插嘴,如此不懂规矩,自个儿掌嘴二十!”
莲藕吓了一跳,未曾想自己一句话竟然惹来祸患,不禁呆住,不由得便望向自家小姐。实在是,她以往有难,小姐总是护着她,她已然养成习惯。
陆成珺嘴角却是讥讽,这个蠢丫头,瞧姜沉禾作甚,难道对方能够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违逆贵妃娘娘么?再者,她也不相信姜沉禾能够帮得了她。
然而,姜沉禾的嘴角滑过一抹冷然,目光幽冷的瞟了一眼陆成珺,未曾想对方竟然已有了动她身边人的心思,不禁冷笑,转而对姜贵妃道:“姑母……这二十巴掌恐怕要先记下,毕竟待会儿公孙玉前来,恐怕是不大好看,毕竟……小禾身边如今也只有这一人得用了!”
她的姑母最重脸面,自然不会在公孙玉面前露短,况且,让她的婢女顶着二十个巴掌出宫,也不好看吧?
果然,姜贵妃只恼怒的瞅了一眼莲藕,道:“嗯,那就暂且记下。”
莲藕方才松了一口气,好险!下次再也不敢多言了!
陆成珺却是吃了一惊,未曾想这个姜沉禾竟然真的为一个婢女求情,而且立即做出应对,还真是脑袋转得快,不过,她也并不在意,这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而这时候,姜贵妃已然道:“成珺,你继续往下说。”
陆成珺点点头,道:“之所以不用在煎药上防范,是因此次有宰相同行,宰相大人忧心闵县百姓,同样对京都百姓也有一颗怜爱之心,那么,煎药环节如此重要,宰相大人定然派出人手严加看管,不会令其有失,而周家、陈家纵然敢同姜家交锋,却是万不敢触及宰相逆鳞,因而,煎药方面,大可放心了!不知成珺如此分析,可是对否。”
姜贵妃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那么还有其他方面呢?”
陆成珺道:“回禀娘娘,成珺以为,贵女中可以排除赵卓然、林正儿以及胡家、吴家的贵女。”
姜贵妃点头,她也是如此认为,但是依旧问道:“为何排除这些人呢?”
陆成珺道:“赵卓然性格敦厚、直爽,恐怕是做不得那些丑恶之事,而林正儿性格懦弱,恐怕没有那个胆量。而胡家、吴家皆依附姜家,自然排除。”
姜贵妃满意的点头,道:“你分析的不错。”她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然望向姜沉禾道:“小禾,如今成珺已经为你排除众多人选,更是去了你最忧心的煎药环节,你可都记下了!”已经有人分析好了,倘若还不好生记着,真是太蠢!
姜沉禾却是面露讶然之色,转而道:“姑母,小禾知成珺一片忧虑之心,才如此费神分析,只是……她方才之言,多有不妥啊!”
什么!
陆成珺吃了一惊,她的分析怎么可能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