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已。
因而,他一见陆成珺进屋,顿时眼睛一亮。
姜夫人则是看到姜沉禾的时候,目光亮晶晶的,笑着道:“你们可真是会赶巧儿,这饭才端上桌来。”她这样说着,便让二人入座,令二人坐在她左右,以示疼宠。
姜沉禾见姜夫人如此,心中慨叹,纵然自己现在的地位提升了,可是母亲对陆成珺却并无一丝的不喜,甚至还如此倾心相待,看来,除了为陆成珺制造一些麻烦外,她也是时候出手了,毕竟这么祸害在他们家,总是夜长梦多,也该让家中人慢慢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
想到此处,她的眉梢皱的更深,本是要通过那风门主的手试探陆成珺的深浅,可惜对方说要动手,竟然还未动手,莫非……这当中出了什么问题?
而这时候,陆成珺已然不堪忍受姜天晟灼灼的目光,开始站起来为姜夫人布菜,姜夫人哪里会应,笑道:“你整日劳累,这些活计还是让弄琴做吧。”
陆成珺只好放下竹筷,状若羞涩的入座,姜天晟越瞧她越是欢喜道:“是啊,珺儿,瓷肌坊这些日子你莫要去了,还是让管家照看一二,想来也不会有失。”
姜夫人笑道:“正是此理。”
她这样说着,便要吩咐底下的人去办,姜沉禾却笑道:“母亲莫要忧心,女儿方才已然令莲藕去了。”
姜夫人听闻一讶,转而笑道:“你这个丫头,想的可真是周到。”她这样说着,又望向姜天晟,道:“你瞧, 你长姐可是处处为你着想啊!”
姜天晟也是讶然,但是也不会领姜沉禾的情,这等事情,他自己做也照样,哪里需要姜沉禾献殷勤了?不过,他仍是微笑着感谢,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无比恭歉的好弟弟。
姜沉禾假装不知对方心思,笑得十分柔和。
因而,一顿饭便吃的其乐融融,仿佛一家人无比的幸福美满。
而饭毕后,姜沉禾又极力撮合姜天晟和陆成珺,姜夫人也是如此,还为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这可把陆成珺给气坏了。
她就知道,来将夫人处没有好事,如今,她又要应付那个蠢货了!
刚开始的时候,对方还叫她陆姑娘,可是,这几日,对方渐渐的变了,开始唤她珺儿,又亲切,又体贴,听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姜沉禾则是望着珠帘之内的二人微微笑了起来。
想必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独孤衍那儿,看着心爱的人日日同另外一个男子亲近,他即便是再沉得住气,也会受不了了吧!
没错,她要的便是如此,她要扰乱独孤衍的心思,令他自乱阵脚,到时候,破绽才好找。
独孤衍的确是气的不轻。
此时,他的书房满地都是瓷器碎片,而他本人浑身充满了戾气,这几日,他听的最多的消息便是陆成珺今日同姜天晟做什么,明日还要同姜天晟做什么!
他听的简直要发疯了!
他身旁的谋士见他如此,不禁道:“如今这个姜天晟已然扰乱了殿下心神,不若……”他这样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个姿势,显然要杀姜天晟灭口,如此,不就轻松解决了?
独孤衍却是摇头道:“此人虽然愚蠢,还有大用,断不可杀。”不然,他也不会受这等气。
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情绪,继续问道:“姜沉禾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这话问的那谋士一愣,这个主子可从未关心过那位姜家大小姐,今日怎么反倒问起她来了?
不过,他们也的确是在关注对方,毕竟她乃是姜家嫡女,因而道:“听闻姜大小姐新拜了个师傅,她每日不做旁的,日日往那菩提小筑跑。”
“师傅?”独孤衍吃了一惊,其实姜沉禾拜师早就是斯通见惯,可是……
“此人是何身份?”
那谋士道:“还未查清楚,只说是国公爷的恩人。”
“恩人?”独孤衍再次挑眉,完全不明白荣国公的恩人怎么就变成了姜沉禾的师傅了,而有一个念头又该死的突生道:“既然住在内宅,应当是位女客了?”
那谋士便摇头道:“是名男子。”
“什么!”独孤衍一下子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你是说一个男客被安排在菩提小筑?”
那谋士点点头,神色也是怪异,姜家乃是大族,断不会做这等逾越之事,可是,偏偏又做了,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独孤衍狠狠的掐了几下眉心,道:“看来,我要去瞧瞧此人了。”
那谋士便是吃了一惊,道:“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殿下何须亲自前往?”
独孤衍摇头,“恐怕未必。”倘若是一般人,能够被安排在菩提小筑么?显然此人身份非凡,所以,他必须亲自去瞧瞧,好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