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未接来电让他唏嘘,更要命的是安书瑶打来的一个已接电话。
确认了一下时间,就在他洗澡的那段时间。
他全都明白了。
本来留下是为了拿到父母车祸的证据,他只担心秦柔会骗他,却没想到那女人会拿着不轻不重的爆料直接在书瑶那边动手脚。
也不知道这女人和书瑶胡说八道了什么东西。
一楼,出门的路已经被保镖堵的死死的,没有人想和他动手,但是也绝不会让他离开。
老爷子站在楼梯上,神色晦暗盯着他。
秦柔从楼上快走下来,气喘吁吁的抓住老爷子,好像游荡在深海里的人抓到了一丝浮萍,“爷爷,严风要走!您帮我想想办法不要让他走好不好!?”
老爷子拍着她的手给她安慰,“放心,答应你的事爷爷说到做到,不会让他走的。”
有了老爷子的保证,秦柔顿时觉得安心多了。
转头看着下面,正厅中央,迟严风看着她的目光,嗜血般狠厉。
吓的秦柔肩膀一抖,“严,严风……”
迟严风觉得自己脑袋穿刺了,才会答应和秦柔的合作。
正常这个时候,他应该上前好好质问这个女人一番,可他现在没那个心思。实在是太担心书瑶,只想离开。
至于秦柔,收拾她机会多得是,不差在今晚。
视线转向老爷子,迟严风冷声道:“爷爷,您现在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今晚都不会放我走了是吗?”
老爷子冷哼一声,“知道就赶紧滚上楼休息,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
迟严风环视了一圈,走到角落里摆放古董的暗棕色实木架上,一手拎起一个明代的青花瓷花瓶,直奔落地窗。
看到自己心爱的花瓶被动,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快把花瓶放下!”
挣扎着下楼的腿都开始软起来。
秦柔也吓坏了,赶紧上前扶着老爷子。
只见迟严风饶开那些保镖来到落地窗前,用花瓶大力砸着落地窗。
哗啦啦。
两个青花瓷碎的一塌糊涂,落地窗毫发无损。
老爷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爷爷!”秦柔吓的不轻。
老爷子手指头颤抖的指着再次奔向古董花瓶的迟严风,对保镖吼道,“拦住他,赶紧给我拦住他!不准让他碰花瓶!”
保镖哗啦一下从门口涌到古董柜前,想要制服迟严风。
可迟严风哪里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菜鸟,一个轻松躲闪,快如鬼魅般跑出门口消失在外面漆黑的夜色里。
南海别墅。
郝校开着飞车赶回了家。
一进门,焦急的心就被满屋子沉寂的气氛包围。
他纳闷的看着守在门口的简单,小声道:“什么情况?”
简单晃了晃脑袋,“她心情很不好,你说话注意分寸。”
心情不好非常可以理解,郝校点头,被简单拉着来到沙发前。
安书瑶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笑意,“回来了?”
“是啊。”郝校奔跑的喘息还没有平息下来。
“抱歉啊,我和严风的事害你和简单跟着遭殃。”
郝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具体说说在迟家的事,我给那小子打了几十个电话他都不接!”
“我只打了一个,通了,秦柔接的。”
“……那娘们和你说什么了?”郝校气的口不择言。
简单用力给了他一撇子,“好好说话!”
“好吧,秦柔跟你说什么了?书瑶,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和严风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严风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咱们要相信他啊!”
这种事情,男人对男人的自信总是谜一般的坚定。
简单嗤之以鼻,可安书瑶也还是愿意相信的。
“情敌见面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什么伤害值大说什么。她的话暂且不提,我这么急着让你回来是想问问你秦柔和迟严风的事。”
古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秦柔把她以及她和吃严风之间的事,调查的底朝上,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可是她呢,对这个秦柔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她没有心思去找什么私家侦探,她的身份也不方便做这种事,询问郝校是最快最稳妥的办法。
提到这个,郝校的眸色黯淡了下去,满脸的难以启口。
简单也是着急,掐了郝校一下,“你快说吧!书瑶是当事人,她有权利知道啊!”
郝校犹豫了几秒钟,“书瑶,不是我不想说,也不是我在替严风隐瞒什么。我始终觉得这种事还是你们直接沟通,说清楚讲明白的好,否则我在中间传话感觉真的怪怪的。再等一晚上吧,如果今晚严风不回来,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