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山载着迟老爷子赶到鼎丰酒店的时候,年会已经在收尾,迟严风安书瑶等人都已经离开了。
看着华丽退去后的宴会厅,想着迟严风和安书瑶已经领证的消息,迟老爷子气的气血上涌,整个人的脸色青紫青紫的,看着很让人担心。
泰山小心翼翼道:“老爷,年会好像已经结束了……少爷和安小姐好像也走了……”
“给迟严风打电话!让他立刻给我滚回来!”
“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一路,少爷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郝先生的手机打了没人接。”
“给安书瑶打!”迟老爷子用力剁着拐杖咆哮,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我这就打这就打,老爷您先去那边坐一下休息休息,不要激动。”
老爷眼珠子一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只觉得自己的血压蹭蹭蹭的往上窜。
迟家门楣高傲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被安书瑶那个小三的女儿给破了例,结婚了又怎么样,他即便让迟严风变成个二婚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丢人,丢死个人啊。
“秦柔人呢!?把她也给我叫回来!?”是她一个电话打回来让他知道迟严风和安书瑶领证的消息,捅破了天门阵的人这会居然消失了,老爷子更生气。
这群年轻人,就没有一个办事靠谱的!
年会结束,现场有专业录影师录制下来的视频被发往电视台,作为标榜年会滚动播出。
容暖的香闺。
粉红色沙发上,霍明泽颓废的窝在中央,大长腿搭着茶几,周围堆满了空空倒到的酒瓶子。
容暖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他依旧在这里怀疑人生,也不敢主动打扰,无从劝说只能默默陪伴。不然她还能怎么样。
她又不像安书瑶那么财大气粗,有一个那么有底气的娘家,说给霍明泽开个经济公司就开了。
听到捡酒瓶子的声音,潜睡的霍明泽挣扎了一下,悠悠转醒。
他微长的发很凌乱,胡茬横行,眼窝深陷,浓黑的黑眼圈特别严重。
低迷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朝气十足的一线小生模样?
他的痛苦容暖是理解的,也是包容的,他的敏.感她也尽量不去触碰,但并不代表看到这样的他她心里不厌烦不讨厌。
可既然选择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
盯着他看了几十秒,只能叹息一声,弯腰继续收拾茶几上的酒瓶子。
霍明泽拖着自己还没醒来的身躯坐直,打了个酒隔,似睁非睁的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女人。
“你刚才去哪儿了?叫你也不回应。”
伸手就要去抓容暖,容暖下意识的后台一步躲开了,脸上的笑容不减,“出去见了一个人。”
“谁啊。”
“就是朋友啊。”
茶几上的酒瓶子都放到地上,规整好,容暖就要离开。她已经没什么耐心面对如此颓废的霍明泽。
可是还没有醒酒的霍明泽并看不出来眼色。
在容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力道惊人的大,紧紧将她禁锢住。
“阿泽你干什么?快松手,你弄疼我了。”容暖身姿妖娆,五官魅惑,面对霍明泽,即便再生气,也是温声细语。
“你过来,不要一直反抗我,我就不会使这么大力气了。”
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尽管心里有些不耐烦,可到底被心疼压制住,叹息一声,凑到霍明泽面前,任由坐起身的他抱住自己的腰身。
他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出息?”
“是。”她直言不讳。
霍明泽颤然一笑,“上午你出去是去找安书瑶和迟严风了吧?”
“嗯。”
“你说了我现在的惨状了?”
“嗯。”
“然后呢?她怎么说?”
想到安书瑶决然的态度,容暖的眼眶再次泛红,“我们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指望她会手下留情吗?”
是啊,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心知肚明那个女人一旦决然起来就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
狭长的眸子瞬间变的阴冷起来,霍明泽抱紧容暖杨柳般的细腰,“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是我不会一直这么颓废,也不会撇下你不管。你不用害怕,以后也不要在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听到了吗?”
即便没有星光,他也还是娱乐圈无可忽视的闪耀巨星。
大不了重新出山拍戏,即便因为出.轨的事情身价暴跌,只要养得起容暖,只要肯有导演给机会,早晚都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当年那么难,他也不咬牙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