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泽儿这样四处游历,我都担心好姑娘被抢光了。明年芷兰书院又会毕业一批,到时候看能不能抢上一个。”
冯氏的担心让云文良轻笑出声:“夫人,不用担心。男人要有了功名才好成家。要不然,当年我也娶不到夫人。”
“老爷,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些。”冯氏嗔怪道。
云文良握住冯氏的手,轻拍道:“夫人,现在朝堂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要是现在,我绝不会同意珍儿的亲事。”
“所以老爷一直不曾施压?”
冯氏其实一直奇怪,就算自己不作为,可许家一直不商议婚期,为什么老爷从不过问。
云文良叹口气:“谁会知道,许氏那么厉害,从贵人短短三年就到了昭妃。现在是后宫皆无所出,万一她要拔得头筹,我们是不占队也不行了。”
冯氏小心的说道:“老爷,这么多年后宫都没动静,昭妃也不会例外。都说是皇上违背了誓言,所以才会那什么子孙。”
云文良难得并没有呵斥,反而长叹一口气:“不瞒夫人,老夫在朝堂上是如履薄冰。等宗政晟和端木桓回京之时,才是翻云覆雨定乾坤之时。”
“宗政晟不是出海失踪了吗?万一皇上一直无所出,那百年之后只可能传位给平王啊?”
冯氏惊讶的说道,云文良有时会和她说点朝堂之事,她守口如瓶,从不外吐露半句。
云文良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朦胧的月色,摇曳的烛火,仿佛风雨欲来,又似乎暗中有人欲兴风作浪。
“夫人,你也认为宗政晟失踪了吗?但为夫觉得皇上是让他历练去了,和小王爷一样。只是一个是明面上,一个是暗地里。”
冯氏小心坐了下来,惊诧万分道:“你的意思是,皇上属意他们其中一人?会传位给他们?可宗政晟毕竟是外姓!”
“夫人,你觉得皇上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当年皇太女对淳王如何,你也知道,也曾放他去军中历练。若没有当年之事,谁会相信淳王逼宫?”
云文良身在朝堂,更清楚当年皇太女对淳王的器重和信任。
要不是皇太女对淳王的信任,淳王就凭京畿大营就能翻天覆地?要不是当年淳王发难太快,皇太女被困深宫,怎么可能改朝换代?
“皇上是个任性之人,喜好全在一念之间,这些年他亲自教养宗政晟,难道只是想教个权臣?”
“何况平王这些年虽然韬光养晦,可他会甘心一直屈居为臣?为皇太女报仇就是最好的借口,平王已经不是当初的平王。”
云文良忧心忡忡,一股脑向夫人倾诉,外人看他身处高位,备受宠信。其实他日日如履薄冰谨慎,天天战战兢兢工作,从不敢懈怠半分。
冯氏只是一般妇孺,对夫君的处境也没有办法,只能陪着云大老爷,温柔安置不提。
第二日一早,阳城侯夫人就和许子诏备重礼上门。
冯氏亲自在垂花门迎许氏,而许子诏则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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