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和那一边,已经联系上了?”晋王目光阴睛不定,“他们怎么说?”
“初步有合作意向,他们会与莫国师在峣都会合详谈。”
晋王颌首,奋笔疾书,似想在自己改变心意前拟就。
而后他将牙管紫毫笔丢开,捂着额头沉思起来。
良久,他才将御信往前一推,幽幽道:“来啊,送出去。”
这一刻的晋王,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几岁。
“如果冯妙君未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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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人烟开始密集,所经城乡也越发繁华。峣国地气比魏、晋普遍偏热,离白象山脉越远,气候就越发暖和。入冬时节,她没再在户外见着一片雪花。
路上行人也不须穿着笨重的大棉袄二棉裤,尤其富家子弟,衣裳依旧靓丽如秋季斑斓。冯妙君看出,本地居民喜欢颜色鲜亮的服饰,这与晋的素雅、魏的朴实很不相同。
云崕走到哪里都是个发光体,能够牢牢吸引别人的目光,这回也不例外。
两人走了七天,就有五、六波人马上前打探,想要结交于他。
如此风采,谁不稀奇?
冯妙君还记得第一次有人找上来时,他们刚刚在镇里换了马。还没走出西市,就有一名膀大腰圆、豪仆打扮的男子走过来作揖道:“这位郎君,我家公子有请!”
顺着他手指方向,冯妙君看到十余丈外的茶馆里坐着四、五人,被拥在中间的也是个魁伟大汉,粗眉方颌,正冲着云崕咧嘴。
冯妙君瞪大了眼,莫名地想笑。云崕却只当未听见,迈步继续往前行去。
主人就在不远处盯着,健仆哪里肯让他走,一抬腿就拦在他面前:“站着,乖乖随我走一趟,我就不难为你……”
云崕瞥了冯妙君一眼,后者立刻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态,不笑了。国师大人懒得理会这种杂鱼,才叫她出手解决。
冯妙君出食、中二指交替摆动,模拟人腿行进,口中轻喝一声:“滚回去!”
那豪仆不由自主一个转身,往茶馆走去。他眼中露出惊骇神色,大叫道:“放开我!”
他嗓门粗大,这一吼吸引不少路人。冯妙君也嫌他动静大,伸手在小嘴前一划拉,这豪仆跟着就紧闭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喉底呜咽有声。
云崕看也未看一眼就走了。
那豪仆走回主人身边,“公子”看向这里的神情带上怒容,忽然向左右使了个眼色。
就有两名汉子站了起来,向这里走来。
显然人家咽不下这口气。
论有个招蜂引蝶的主人是种怎样的体验?冯妙君暗暗叹了口气,今儿天色很好,她心情也好,不想杀人。
云崕忽然轻哼一声:“心慈手软麻烦多。”言罢,袖口微微一动。
就见大步往这里而来的两个壮汉忽然晃了两下身子,“砰砰”两声接连倒地,眼睛兀自圆睁,七窍却已经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