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最后似乎有些急躁的说道:“大汗,臣就是想表明,扎那谋害我儿,她……”
“她怎样?如今她也无故身亡,不管怎么说,她可是吐谷浑的公主,是本汗的王姐,这一点,你不会忘了吧?”
克查尔却喊道:“是她先谋害我儿依贝……所以她死有余辜!”
“放肆,克查尔,你可曾将本汗放在眼中?不管如何,她都是吐谷浑的公主,更是琪琪格家的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的罪,本该由本汗来定夺,而不是你用私刑将她处决!”
“回大汗,此时都是贱内所为,臣并不知情……”
“哦?如此你的意思是说是索伦达人教女无方,让索伦夫人言行失德了?”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克查尔却明显感到了来自两方不同人马同时不友好的眼神,一时间让他有些举步维艰,抬起头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古语有云,出嫁从夫,如今不管是索伦还是扎那,都是你的女人,都是你的夫人,
她们出了事情,这本该是你的责任,本汗不会无故推脱到其他人身上的。”
“什么?”克查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查哈,想要辩驳,但此时却同时有人站出来低声说道:
“大汗圣明,如今他府上出了这种事,让我白发人就要眼睁睁看着那垂髫的外孙没入黄土,这真是,真是……呜呜……”
看着索伦声泪俱下的表演;查哈也跟着像是感同身受一般,轻声说道:
“索伦达人还是要保重身体,毕竟你可是吐谷浑的中流砥柱;虽说这件事与本汗无关;但终究本汗还是有责任的,来人,赏白银五百两,让索伦达人安心静养!”
索伦闻言,这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可这边的琪琪格家族却又萌生一丝不悦,起身想要说话;但查哈却一挑眉头说道:
“琪琪格布硕,本汗问你,当年的巫蛊之事都是经由你们琪琪格家族的人查办的,如今扎那怎会用那邪门的妖术?”
如今老一辈人早已衰落,往日辉煌的琪琪格只能让他这半大不大的年轻人成为首领,紧跟着就见他脸上呈现一丝不快,抬头犟嘴的说道:“这件事情,微臣又怎会知道?”
“你不知?身为琪琪格家的首领,你竟连这种大事都不知?那本汗倒想问问你,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知道的?”
如此明显的奚落之语,让布硕颜面尽失,年轻气盛的脾气,隐忍不住的吼道:“她是你姐姐,你到问起我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不知道?”
查哈眼中迸射出一丝阴毒的暴戾之色,而后缓缓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明显比布硕矮上半头的身子此刻微微扬起,却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
布硕脸上浮现一丝惊慌失措,缓缓低下头。
查哈冷哼一声,甩着袍袖转身说道:
“当年我与扎那的姐弟情缘本就单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再者,本汗年龄尚轻,当年巫蛊之事发生之时,本汗尚在襁褓之中,试问,我如何得知?”
“可,可我也不知道啊?”布硕心急口快的喊着。
查哈的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转身问道:“我?呵呵,难不成布硕大人如今连君臣之礼,都免了吗?”
布硕仓惶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而后突然调转的马头,指着克查尔说道:“大汗你刚刚说出嫁从夫,要以微臣的看法,这,这件事克查尔大人应该付全责!”
“你,你胡说,我可是苦主,我儿依贝正是被扎那所害……”
“可是扎那公主也被索伦家的女人毒死,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布硕口不择言的喊着;
克查尔如今只想尽快撇开关系,忽然大声喊道:“那与我有何干系?你也说了是索伦害死扎那的,你怎么不去找索伦?”
“嗯?呵呵呵……克查尔大人,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索伦古尔的女儿嫁给你十二载,生养了五个孩子,
如今你倒一下子撇清了关系,说她是索伦家的人……敢情这么多年以来,你跟小女一直是两家人啊!”
耳旁听着索伦阴测测的话语,克查尔一瞬间汗流浃背,慌忙转身说道:“岳丈,小婿不是这个意思……”
“克查尔,如今你还在本汗的朝堂之上,这翁婿之礼,我看还是出了这里在讨论为好!”听着查哈的不满,克查尔傻眼的愣在当场,本是苦主,怎么今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