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安安静静的,顾清幽急于回房间看沐沐,没想到叶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低头恭敬地道,“夫人,江总在等您。”
顾清幽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找我做什么?”
叶朔一如既往的正色面容,没有多话,只说道,“江总只让您去卧房,不让他等会儿就来客房找您。”
想到昨晚他趁着她睡着来到房间,她皱了下眉,终究看了主卧的房门一眼。
顾清幽脸色冷漠,三两步走过去,也没敲门,直接就将主卧的房门推开了。
江隽显然刚刚洗完澡,穿着黑色的浴袍,正靠坐在沙发上翻着财经杂志。
顾清幽脚步定在原地。
江隽看到她进来,瞟了她一眼,目光却又很快回到杂志上,“为了避我,你打算明天怎么做?”
顾清幽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开口,“请你不要再三分半夜来我房间。”
“我们是夫妻,我就算睡在你身边也是天经地义的。”
顾清幽几乎笑出来,可是语气和神态却还是和他差不多,淡淡地反讥,“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透了你的本性。”
沙发上的江隽扬了扬眉,终于抬起幽深的眸子看着她,有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眸底掠过,他却只是不怒反笑,“我还以为我们做了夫妻,情况应该有所缓和才是。”
顾清幽觉得江隽这人真是无耻至极,他一定是忘记了,这段婚姻他是卑鄙得到的。她以为他不会这样做的,他就算可恶地欺骗她,至少过去也是尊重的,但现在他只让她感到胆寒。
更可恶的是,他现在居然还能对她若无其事地微笑?
顾清幽厌恶地别开了眼,出于对阙言的道义,冷淡地道,“阙言这几天有事,他说鸣人公司的案子你交给别人处理。”
江隽回答,“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伦敦那边已经让人去跟进。”
想到早上的那枚戒指,顾清幽心底升起浓浓的嘲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会戴那枚戒指让外人以为我们的婚姻好像很幸福似得,请你要做戏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做。”
江隽慢条斯理地道,“你总是会把问题想得太深奥了,那枚戒指本来就属于你,你若是不愿意戴,你可以随便处理它。”
或许是灯光的原因,顾清幽看到江隽的眼睛此刻清亮无比,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她激怒。恍然之间他好似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江隽,永远都会尊重她的江隽,绝对不会勉强她的江隽。
可惜这样的江隽在昨天的事情发生过后,已经彻底的一去不复返了。
顾清幽开口,“其实我真的很不理解,你想要一个替你照顾父母、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只要你乐意,有无数女人愿意为你这么做,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放过我?你难道就没想过,也许放开我,你会遇到可以让你放下苏沫的人?”
江隽的唇角仍微微向上勾着,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在研究什么,然后才道,“我没想过。”
“为什么?”顾清幽皱眉。
“我想要的女人就只有你。”江隽这样回答,就好像宣誓一般。
“你不爱我,为什么你……要这样纠缠我?”顾清幽完全无法理解,不禁摇头。
这个问题江隽没有回答,他将杂志往旁边一放,突然从沙发上起了身。
顾清幽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朝他走过来,愣了愣。
江隽的步伐放得并不快,却有种隐约的强大气场朝她压迫过来。
当江隽走到顾清幽的面前时,顾清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江隽的眸底仿佛会泛着光,不冷,却很自负,但又好像是温和,总之让人琢磨不透。
被江隽这样看着,顾清幽越发感觉江隽还像是以前一样,可是他的眼睛里分明有些什么是变了的,但她无法看穿他。
顾清幽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明晚有个宴会,我需要你陪我出席。”
江隽客气地开口,仿若在跟她商量。
“我不去。”
“一个我需要带伴侣出席的宴会场合,也许你还会碰到单衍,你不是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吗?”
“……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顾清幽没有跟江隽坦诚,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跟单衍打过电话,她不知道江隽怎么会调查到她跟单衍打了九通电话,但她猜想,这一定是单衍在背后搞的鬼。
单衍不止一次表态过要跟江隽竞争。
可是江隽那样既然那样动怒,现在还带着她去宴会上见单衍做什么?
“我当然要跟单衍宣誓我的主权。”江隽理所当然的语气解除了她心底的疑惑,接着又语气十分平淡地道,“而你避开我,我总不能由着你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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