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爱，太难

好些日子没见了。”

    她其实无话跟池亦封说，刚才只是避免争端，当然也有一丝负气的心理，既然他可以和暮滢走近，她为什么不可以跟池亦封走近？

    她平静地喝了口果汁。“我以为池总不会再来找我。”

    池亦封微微蹙眉，深深凝睇她，“为什么要这样生疏地叫我呢？以前的称呼或许你已经不习惯，但你可以像之前那样叫我池律师。”

    想到池亦封并没有真的借由暗天使来对付江隽，她终于抬起眼，正视对面的人。“我不懂，我已经跟你说得那么清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执着？”

    池亦封深沉的眼眸掠过一丝伤痛，这一刻的他，不再像刚在在崔浩面前的自负傲然，他目光很是温柔，就像春日的微风，那目光定格在她白皙无暇的面庞上，嗓音倏然沙哑，缓缓说道，“也许对于你来说，那只是小时候过家家一样的承诺，根本不应该当真，但对于我来说，那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记忆……清幽，你根本不知道你我分开的那些年，我有多想你，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天真无忧的笑容，可以说，是你支撑我到今天，让我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而今天我坐在暮氏这个我根本不稀罕的位置上，也是为了你！”

    那一段时期的她的确天真无忧，那时候有淑姨照顾，瞿丽媛也没有找她麻烦，算是她幼时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她永远都记得那时候一次又一次地主动找池亦封说话，屁颠屁颠地跟在池亦封身后，即使池亦封并不愿意搭理她。

    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想跟他做朋友，现在她才知道，那是青春期的萌动。

    是的，那时候池亦封是孤儿院里长得最好看的小朋友，即使他不爱说话，但他也是孤儿院里学习最好的，所以她像孤儿院里其他的小女孩一样，想要离他近一点。

    在他为了救她而自己被蛇咬了一口之后，她想要亲近他的这份感觉就得到了升华，变成喜欢。

    渐渐的，越来越喜欢。

    她不知道该怎样定义当时的喜欢，但她知道，如果不是忘记了池亦封，她一定会像池亦封一样，一直寻找他，即使之后遇到江隽，她也不会动心。

    可惜世事难料，她失去了记忆，而他们相遇的时候，她已经爱上江隽。

    从回忆中把思绪寻回，她叹了口气，“我已经是江隽的妻子，不管我们曾经有过什么，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吗？”池亦封讳莫如深地望着她，

    她并不笨，瞅着他，正色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池亦封沉下眼，“你别忘记，我是暮滢的哥哥，何况这件事现在也已经传遍C市。”

    才知道他指的是江隽和暮滢在一起的事，她闭了下眼，淡声说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池亦封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我知道他跟暮滢在一起多半只是利用，但他这样不顾及你感受的行为，你真能原谅？”

    池亦封的话其实戳到了她的痛楚，可她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因为她想要保留住这一点自尊。“只要他的身心没有背叛我就够了。”

    “这不是你的实话，我所认识的小幽，她善恶分明，绝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池亦封牢牢地盯着她，试图在她平静无澜的眼底寻找到一丝端倪。

    她缓缓敛下眼，轻轻一笑，“是吗？可能我已经变了吧……就像池总你一样，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