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酷的,谁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一切,两人决裂了,男人带走了那个小女孩。”
月颜兮不知道千暮雪是不是睡着了,但是还是继续讲着,也许千暮雪真的睡着了最好。
“那个男人恨那个小女孩,将她带回苗疆后便不再管她,那里那个男人有着很多的侍妾,很多的子女。苗疆那样一个地方,处处都是蛊虫凶兽,还有可怕的人。”
“不过无论那些人怎么欺辱那个女孩,或者女孩遭遇了什么,她的父亲都不理她。”
可能是阳光太刺眼,千暮雪又掏出一块锦帕盖在脸上。月颜兮已经陷入自己的回忆,继续讲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院子里已经多出了两个人。一黑一白,若是千暮雪看见,又该嘲笑黑白无常来了。
“不过小女孩遇到了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大哥哥,那个大哥哥像是来拯救女孩的神明一样,样子俊美,武功高超,什么都会,他们都怕他。”
讲述到自己最美好的回忆,月颜兮嘴角勾勒出幸福的笑容,沐浴在阳光下,刺疼了听痕的眼。
她才是他的神,他不过是拉她入地狱的恶魔。
“就这样直到女孩慢慢的长大,女孩的母亲派人来接她回去,来不及告别,女孩让同父异母的妹妹,转告那个男孩她离开的消息,并让他来找她。”
“可是女孩等了好久,他都没有来,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妹妹’根本就没有转告。”
月颜兮苦涩的笑笑,抬头说,“当初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亲自去告别的。”
“回到西月,你……过得可好?”千暮雪问出听痕想问的问题,从躺椅上坐起来,月颜兮身后不远处是凌千夜和听痕。
“锦衣玉食,皇太女之位,好不好?”
月颜兮反问千暮雪,千暮雪微微一笑,“看是对谁而言,你并不在乎这些不是么?”
“还好当年一眼勾搭上了你。”月颜兮庆幸的看着千暮雪笑,千暮雪夸张的笑了一笑,“原来你当年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啊?不过我不喜欢女人,伤心了你。”
月颜兮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知道为什么母皇会要接我回来么?因为雪域祭司预测我是皇星,注定是女皇命,可以在西月破毁之时拯救西月,所以她派人去接我回来。”
“一年我都很少能看见她,每天就是各种课题,各个夫子,各种书涵,我学会了温柔,学会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周转于大臣之间。”
月颜兮提到雪域,千暮雪眼神闪了一下,当年雪域扮演着什么角色。当年的祭司不可能不知道月颜兮和听痕的事,可是……
千暮雪不想多想,又不敢多想,不知道该怎么想。
千暮雪将锦帕递给月颜兮,“别嫌弃。”月颜兮将锦帕接过来,随意抹了一下,露出笑容。
“忽然想成为你,你看看你,活得多么懒惰,多么自在。”
月颜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千暮雪看着她笑了笑,“懒惰只是逃避而已,自在我可没有觉得的,不过呢我确实活得挺好的。”
“笑容笑久了,便无谓于开不开心,至于羡慕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而我所拥有的一切真的是我的么?”
“暮雪……我……”月颜兮顿了顿,她居然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千暮雪笑笑,月颜兮羡慕她,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有些显得矫情。
而且她的苦楚又怎么能够说出口。
“从前有个老太太,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是卖雨伞的,女儿是卖太阳伞的,下雨的时候她担心女儿的太阳伞卖不出去,天晴的时候她又担心雨伞卖不出去。整日忧心忡忡。”
“你说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真够操心的?”千暮雪笑笑,询问月颜兮。
月颜兮疑惑的问了千暮雪一句,“伞还有雨伞和太阳伞之分么?不都是油纸伞么?”
千暮雪摸了摸鼻子,咳了两声说,“这不是重点。”
“哦,那你继续讲。”和千暮雪一样,月颜兮的兴致并不大。
“有一天一个邻居询问她过后,对她道喜,说她好福气。”千暮雪再次停在来问月颜兮,“你知道那个邻居为什么说,那个老太太好福气么?”
“她家出了什么好事?”月颜兮疑惑的问,千暮雪摇了摇头,接着讲。
“那个邻居说,当下雨的时候雨伞大卖,天晴的时候太阳伞又大卖,好处全被老太太占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