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车子缓缓而驶。
夏兆年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膀,凝视的眸光一如既往深情:“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在想什么?”
“想什么?”容薇抬眸,相视而笑,好似幽兰一般的气质。
“兆年啊,我在想,等穆承和漫漫的婚礼结束,我们尽快回南城吧。”
夏兆年沉沉笑道:“小薇啊,你是不是又在想我们悠然了?这才分开多久,你瞧瞧你……我早就说了,带她一块儿过来,可你偏偏不许。”
悠然是他最最宝贝的小女儿,如今也快十岁了,只是那孩子的身体不太好,自然不适宜长时间的飞行路途。
容薇娇嗔地睨了一眼,故意嗲着嗓子,可是声音听着却丝毫不造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叫我小薇,都这把岁数了,你这左一声小薇,右一声小薇的,是在故意嘲笑我呢?”
“谁嘲笑你?在我夏兆年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十八岁,你永远是我独一无二的小薇。”
“可惜呀,我今年都三十八了,我这张脸呀,到底是比不过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了。”容薇抬起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庞,不经意,指尖触碰到那细小的刀疤,眼色瞬间暗了一暗。
“我们悠然不是总说,还想要个小妹妹吗?小薇啊……”
这兴许就是老来得子的心态,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想要证明自己尚且精力充沛,总是不愿意服老。
“兆年啊!司机都在前面听着呢……你能少说两句吗?”依偎在夏兆年怀中,容薇面庞羞红,可是眼神继续暗了下去,直到彻底失去了光亮。
安静了一会儿,夏兆年忽而又说道:“说起这陆家……我也真是看不明白。”
容薇一怔,抬起头来:“怎么了?有什么看不明白?”
夏兆年缓缓开腔:“陆海江的大儿媳妇,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只老狐狸怎么就同意了,让那种家底普通的女孩嫁进陆家?”
恒耀总裁隐婚的新闻,前阵子闹得人尽皆知,股价跌了个底朝天不说,集团高层据说也是诸多不满。
要说那陆湛深,向来做事雷厉果决,那是商界神话一般的人物,可是却看上了那样一个小丫头?
听闻是乔家的人,可那乔家又是什么来头?别说南城的人孤陋寡闻,就算在江城,又有多少知晓?
一家近乎要撑不下去的上市公司,一堆难以收尾的烂摊子,不过如此罢了。
“这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这呀,再明白不过了。”
容薇抿起唇,眼里平静,慢悠悠地说:“你也不瞧瞧,那位陆老先生,他自个儿娶进家门的,又是一位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直率的话语,引得夏兆年一连串笑声:“小薇啊,你这张嘴啊,呵呵呵……”
“我这张嘴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吗?只许那趾高气扬的老凤凰在我面前猖狂,我不过是背地里说她几句,这都不成了?”
在外头面前,在公众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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