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你好坏……”
陆漫漫站在房门外,睁着赤红泛血的眸子,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冰冻,在心脏最深处的地方,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痛在向外扩散……
里面的男人,是刚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而里面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是谁。
她只知道,她的丈夫忽然叫了一个女人过来,接着,他们足足在眼前的这间卧室里,纠缠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忍耐到了极限,再多一秒,都不堪承受,陆漫漫恨不得捏碎拳头,一下下,狠狠敲打着房门!
里面的声响,终于停歇。
门被打开,夏穆承套着松垮的浴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所见之处,尽是红红点点的痕迹,以及深浅不一的抓痕。
不由得,陆漫漫只觉得发冷,冷到浑身战栗的感觉,冷到仿佛连牙齿都在打颤!
床上的女人慢慢坐起来,披散着凌乱的卷发,随手拿起床单裹在身上,一副慵懒而享受的姿态。
在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女人的嘴唇、女人的锁骨、女人的肩膀……全部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恶心得叫人想吐。
不堪入目!
夏穆承俊美的脸庞覆盖着一层冰霜,眼底的氤氲已经彻底散去,睨下森冷的眼眸,他讥诮道:“陆漫漫,才一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陆漫漫牵了牵了嘴角,灼灼的眼神对上男人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转而,她又扫向里面的女人……
空气里,仿佛蔓延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窒息感。
而此时,床上的女人裹着被单,赤着双脚,走了过来,并且软绵绵地靠在夏穆承身旁。
“夏老板……”女人动着妖艳的唇,一副小鸟依人的可怜样,娇滴滴说着话,“你瞧你太太……这么瞪着人家,好可怕呀……”
正所谓坏事传千里,今晚滑稽可笑的婚礼,恐怕已经人尽皆知了。
夏穆承低垂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看着女人矫揉造作的腔调,反而有些厌恶。
他淡淡开口:“穿上你的衣服,走吧。”
这话刚说完,陆漫漫忽地拽起女人的手腕,轻笑:“这就让她走了?不留下过夜吗?”
夏穆承眸色一凝,当他正处于发怔的状态时,房间的门却已经被关上,而他,被她推了一下,直接关在了外面!
将门反锁后,陆漫漫依然掐着女人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冷笑:“足足一个多小时,看来夏老板已经过瘾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过瘾了?”
“你,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女人吓得脸色灰白。
她只是被叫来做场戏,她可什么都没做!
陆漫漫眼底溢满恶心,勾了勾唇,可笑声中却充斥着酸涩:“外面那混蛋是我丈夫,你当着我的面,和我丈夫睡了,你说说,我该对你做什么才好?”
“陆漫漫!”夏穆承恼火,更猜不出,这疯女人又打算做什么?
他都已经做到这一步,把她羞辱得彻彻底底,可婚礼被迫中断后,她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跟着他走进这间套房。“陆漫漫,我让你开门,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