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总算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乔晚晚去楼下拿来退烧药和水杯,又匆匆忙忙跑回到卧室。
跪在床沿的地板,她温热的小手小心翼翼碰着他发烫的脸庞,而她巴掌大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陆湛深,我先扶你起来把退烧药吃了。”
床上的男人半睡半醒,眼眸轻眯着,眉心蹙紧,好似很难受地扯开衬衫纽扣。
蓦地,他抓住她的小手,沉沉的气息灼在她耳蜗:“又忘记了?嗯?你该叫我什么?”
乔晚晚皱眉,无奈地叹着气,喝得醉醺醺,脑子倒是一清二楚。
可是凝视着他,她薄雾般的眸子渐渐浮起水光,心里酸酸涩涩的。
就像刚才裴医生说的,这些年,他也许真的绷得太紧,他该好好松口气了。
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越发心疼地看着他:“老公,你听话,晚晚喂你吃药好不好?”
她趴在他胸膛,墨黑柔软的发丝松散在他身上,发梢轻轻挠过他的下巴。
而他,干脆将她拽到床上,动作不是那么温柔,却也记得她怀孕在身,一只手扣着她,格外当心。
他彻底将她搂在怀里。
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这么多年以来,他的野心,他的欲望,他想要的东西,乃至于他的全世界……只是像这样,就够了。
乔晚晚很轻很轻地挣扎了几下,最后抵不过他,也是甘愿被他抱着。
如果这样可以安慰到他,她又怎么忍心推开他,又怎么舍得推开他。
软绵绵的双手绕到他挺直的背脊,她一下一下地拍抚着。
以往她生病了,她哭了,她闹脾气了,他都会哄着她。
那这次,就换她来哄他……
只不过,哪怕隔着彼此的衣服,他过分烫人的温度还是慢慢传递到她身上,这让她心里愈发感到不安。
她伏在他肩窝轻声说:“老公,可以不以先吃药?吃完药再睡?”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湛深才躺回到床上,只是那灰白的面色真的挺吓人的。
至少,乔晚晚被吓得不轻,好似心脏都揪了起来。
相识以来,她从没见过他生病,别说是生病,就是普通的感冒咳嗽也从没有过,这男人仿佛就是百毒不侵的钢铁人,永远不会倒下。
她跪在他身旁,有些费力地托起他的脖子,试图将手里的退烧药塞到他嘴巴里。
可是,男人一点儿都不肯配合,紧紧抿着唇!
“老公你听话好不好?你把嘴巴张开,我才能喂你吃药啊。”她又是慌,又是急,细细的嗓音染上了哭腔。
也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故意不搭理她,嘴巴闭得紧紧的,她根本喂不进去药。
陆湛深没有睁眼,却微微勾了勾唇,抬起的手掌不偏不倚覆在她头顶上方:“不是要喂我吃药吗?”
带着浓烈酒精味的气息沉沉地拂在她脸庞,正是因为听懂了话里那层意思,所以乔晚晚立刻红了小脸。
可是想了想,她贴在他耳边,有些委屈地说:“我怀孕了……把药片含在嘴巴里,万一吃进肚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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